什麼關係?”
攤手不能說,梁大山搖頭緊閉了嘴,方靜之在一旁聽到嚇傻了,腦子裡第一反應便是梵音是否會有事,當即便往門口行去。
“你幹什麼去?”方夫人喊著他,方靜之急道:“我去看看懷柳。”
“你回來!”
方夫人的話並沒有將方靜之攔住,他充耳不聞的早已跑出了院子,直奔楊家而去。
方青垣坐在屋中與鐘行儼對視半晌,可他不開口,鐘行儼也不說話,那淡漠的目光中沒有分毫的虛色,是那般的自然松愜,還有著冬日的慵懶。
“昨晚的事……”方青垣緩緩開口,目光分毫不離開鐘行儼的臉,“是不是鍾公子所為?還請告知實情,本縣也能權衡利弊,把此事如實上奏,十四條人命,那可是十四條人命啊,本縣沒有能力將此事隱瞞不稟,在這等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官帽已危啊!”
“什麼十四條人命?與我有什麼關係?”鐘行儼笑著挑眉,“方縣令,您說的這些我怎麼聽不懂。”
“鍾公子,此地只有你我二人,您這又是何必呢?”方青垣有些急,“這件事如若不是被壓著,恐怕早已經傳的滿城皆知,到時候本官也保不得你。”
“我可一直都在你們府上暫居,”鐘行儼的笑容沉了下來,“您這說辭好像有點兒不對。”
方青垣一怔,再看鐘行儼已經沒有了那副吊兒郎當的神情,他的鄭重和威懾讓自己的心都停跳半拍,他……他這是想死活不認了?方青垣很後悔當初讓鐘行儼入住自己府上,如今他和自己算是捆了一條線上,脫不開身了!
“可街上半夜死了十四個人,挨家挨戶已經問過,有二三十家人都親眼見到,這件事又怎麼辦?”方青垣抬出了最大的難題,鐘行儼皺眉,“這種事您覺得問我合適?”
方青垣咬牙切齒,“本縣斗膽請懷遠大將軍之子當高參,指點本縣一條活路!”
鐘行儼聽後不乏一笑,“那我就問問您了,那十四個人的身份查了麼?你們慶城縣的人口是少了?如果人口沒有少,又多了這麼十四個死人,您說是哪兒來的?”
方青垣豁然眼前一亮,“您是說……”
“定然是燕國的奸細了,關城門嚴查進出城人口的身份不就得了?何況,十四個人,您找到十四個人的屍體?這等數額怎能容人隨意的編排,全屍才算!拼不上全屍的找個貓啊狗啊的胳膊腿兒也來湊合個人?可別逗了!就算您手下之人想要邀功也要符合實際,別信口胡謅,十四個奸細?軍中斥候小隊才七人,難不成還派兵攻城了?”
鐘行儼抖著自己的腿,“我不過隨意胡說,您自個兒瞧著辦。”
方青垣當即拍腿大喜道個“好”字,他心中早已知道鐘行儼咬死牙不認他也沒轍,爛攤子擺在眼前他就要找出個說辭來,而剛剛鐘行儼所提的話正可以抵擋一切謠言妄語,再頒佈個有亂傳謠言者砍頭的訊息,恐怕也不會再有人提這件事了。
可……這十四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呢?
方青垣有些問,可他終究沒有開口,這種事少知道點兒是福不是禍,他還是抓緊把手頭的事料理清楚才好。
“那鍾公子打算在慶城縣為母守孝至何時?”方青垣有意攆他走,儘管他不肯說,但這件事恐怕事涉太深,他還是莫要沾染太多才妙,在京中那些豪門顯貴的眼中,他這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如同螞蟻一般。
鐘行儼頓了下,“三日後,福陵寺的法事做完我就走。”
“好!倒是本縣定當親自送鍾公子至城門。”方青垣得了這個答覆之後,也無心再與鐘行儼寒暄,即刻又回到縣衙處事。
方靜之到了楊家見到梵音時,梵音正坐在院子中獨自發呆,看著她落寞不語、無精打采的神情,方靜之的心微微一疼,“懷柳,這是怎麼了?”
“累著了。”梵音隨意找了個藉口,“想歇一歇。”
“那就歇一歇,我……陪你出去走走?”方靜之坐在小桌對面,他不敢似其他人那般挨的太近。
梵音搖了搖頭,“不想動彈。”
“那、那我也陪著你。”方靜之坐在那裡只看著她,也不說話。
青苗送上了茶,又為梵音披上一件厚實的棉襖,有心勸二人進屋去,可自家小姐從早間醒來就這樣木然不語,誰都不理,恐怕她說了也是白說,只將茶倒好便到一旁候著。
梵音抿了一口熱茶,卻覺得胃腹仍有翻滾難受的滋味兒。
昨晚吐了一宿,時昏時睡,早間父親也是等她醒來之後,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