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自己……
梵音哭的眼淚止不住,楊志遠拿了一旁的棉巾超給她,“這麼大的姑娘了還哭鼻子,可莫讓人笑話,咱們父女倆無論過什麼樣的日子都要直起腰板,絕不向任何人低頭。”
梵音點了點頭,“這陣子也多虧伯夫人的照顧,不然女兒也不知道該去何處,二胖和苗姨娘也被安頓好了,碧春回了方家,翠巧和王媽媽留下了,您也不必擔心。”
提及到家中的人,楊志遠不免感嘆的舒了口氣,“若事情能夠安穩的度過,為父一定要好好的感謝他們,也要向你張伯父賠罪,原本是帶著他的兒子到京中習課,可孰知事情還沒辦妥,我卻先出了問題。”
“這件事還需要等什麼?”梵音並不清楚鐘行儼與自己父親私下的交會,楊志遠頓了半晌才開口,“只等著聽楊家村的訊息了,你那位二伯父要挖了祖墳,我倒要看看他能夠刨出什麼!”
“祖、祖墳……”梵音的嘴唇顫抖一下,她心底明白楊志奇帶著人是去刨柳氏和真正的楊懷柳的墳墓,到時候棺木一開,她總不能說自己是借屍還魂的吧?
這件事還真是格外的棘手了……
鍾氏正在後堂看著沈玉娘,眼見沈玉娘一副羞澀默許的模樣,鍾氏安撫的拍拍她,“只要你點頭答應,我就去你那個該死的婆家讓她們點頭答應你改嫁,她們若敢說個‘不’字,我豁出去這張臉也要跟她們拼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找不到
楊志遠得思奉伯召見之後,又與梵音談了許久,父女二人也初次的把心結開啟。
梵音依舊沒忍住把自己的來歷說了出來,楊志遠似聽非聽,待梵昔自己嘀嘀咕咕說完,他忽然岔開了話題,說起鐘行儼來。
對於父親的這份心思,梵音的心底充滿了感動。
他知道自己若是憋著會一直打不開這個結,包容自己把心事傾吐出來,他索性翻開了新的一頁,仍舊當自己是那個乖巧聽話的女兒。
“鐘行儼應該也去了楊家村,但他暫時沒有訊息傳回,反而對咱們父女二人的謠言越傳越兇,為父不能再躲著了,剛剛伯爺也很同意我的做法,為父這就去京衙見他們,他們越是謠言來壓制我,我越要昂起頭挺直腰板,楊志奇刨自家祖墳,那是他自己已無人心,縱使他們以家事不寧、官帽受辱的罪名來壓制我,我也不能稀裡糊塗的丟了這身傲骨。”
楊志遠說到此看著梵音,“你暫且還留在忠奉伯府上為好,待事情妥當踏實之後,為父再來接你,可好?”
梵音看他半晌後點了點頭,“女兒等著您!”
“一言為定。”楊志遠伸出自己的小拇指,“為父與你拉鉤定諾,若有失言,天打五雷轟。”
梵音含著眼淚伸出小指頭,父女二人的小指勾在一起,就如同一大一小兩顆心真正的融在一起。
這就是父親,永遠都是!梵音心底默默的想。
楊志遠與梵音聊過之後便離開了忠奉伯府,直奔京衙而去。
梵音前去見鍾氏,父親來過一回,她起碼也要向鍾氏回一下這些時日父親的經歷,她也沒想到父親這陣子居然都與鐘行儼在一起,想必鐘行儼也不會告訴伯夫人,她總要對鍾氏有所表示。
鍾氏此時還在與沈玉娘說著楊志遠的事,聽到下人回楊家小姐來見時,鍾氏繼續嘮叨了兩句:“……今兒瞧見這楊志遠還真讓我很滿意,他是個有擔當、有責任的男人,這些時日你與楊懷柳相處也不錯,你去了楊家也不會受委屈。”
沈玉娘微微的點頭,沒有再說一句話,鍾氏也知道此時提這件事太早,朝門口擺手,讓丫筵帶著楊懷柳進門,她也要問問這丫頭,楊志遠失蹤的這些時日都去做了什麼。
“伯夫人您辛苦了。”梵音行了禮,也是發自內心的感激一句,今兒與父親談到忠奉伯府,她才知道這件事情最用力的人是鐘行儼和鍾氏,在他們姐弟的鼓動下,忠奉伯才不得不管此事。
不管結果如何,因由如何,起碼他們救了父女一命,楊家才沒有徹底的坍塌。
鍾氏擺了手,“行了,說這麼多作甚,你父親也已經來過了,你這心裡頭也踏實了?”
“讓伯夫人操心了,懷柳也是不知道父親這些時日的下落才有些擔心,但剛剛父親已經說了,他這些日子都與鍾公子在一起,我還有什麼可擔憂的?父親遭受此次劫難說起來還都是伯夫人和鍾公子的幫忙,否則現在……恐怕父親已成屍骨,而我卻不知能做什麼了。”
梵音說到此又屈膝為鍾氏行一大禮,“楊懷柳在此給您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