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1 / 4)

提及梵音,張文擎不免想到那一個小禿腦袋和能讀懂人心的眼睛……

“兒子這就去拿酒!”張文擎心裡湧了勁兒,他要將所有的不痛快都發洩出來!

“定要一醉方休!”

楊志遠歸家後,梵音不由將張文擎的事說起,“說是沒考中武舉,這又是怎麼回事?”

提及張文擎的事,楊志遠並沒有什麼意外,“今天也聽他們說起了,跟文擎那孩子無關,張縣尉曾得罪過這一屆的主考,隨意找了個毛病便將文擎的資格取消了,可憐了那個孩子,將來可怎麼辦呢?”

“居然是這樣?”梵音不由長大了嘴,她沒想到張文擎的失敗居然是這種原因。

“說起來這等事並不稀奇,無論文舉武舉,但凡是人為之事便沒有絕對的公平。”楊志遠也滿心感慨,“張縣尉今日沒有到縣衙,想必此事對他的打擊也很大。”

“那要再等下一屆了?”梵音想起張文擎臨走時的躊躇滿志,不知他遭受這樣的打擊會是什麼狀態?

楊志遠僵了下,“等不了了吧?武舉六年一考……”

“那麼久?”

“六年,兒子都滿地走了。”楊志遠舒了口氣,“七十歲還能考童生,可習武之人不同,年歲越大越失去競爭,看現今朝中那幾位軍中之人不都是年輕一代?老一代人只有經驗,沒有領軍的體力了,真要上陣殺敵還要靠年輕人了。”

“難道就這樣算了?在縣中繼續當巡檢嗎?”梵音心中有些不甘,她不知為何會有這樣的不平,只覺得這樣的事荒唐可笑。

一句話就斷絕了一位年輕人的前程。

這便是眾人追求的權力?

梵音低頭不語,楊志遠多看了她幾眼,有心與她講一番人世艱辛的大道理,可自家不是男丁而是女娃,只求找個好人家給女兒嫁了不就得了?何必讓她目睹權勢的骯髒?

梵音心中琢磨半晌都沒有將吾難師太的事說出,即便說了又能怎樣?

今天方靜之來又提及師太的下落並不清晰,她即便將此事與父親說了也沒有用……

天色漸晚,楊志遠準備洗漱後便歇了,這陣子他忙的精疲力竭,只期望能夠踏踏實實的睡上一覺。

回到屋中,卻發現青苗正哆哆嗦嗦的在他被子裡暖床……

見到楊志遠忽然進了門,青苗嚇的連忙起了身,立即披好衣裳站在床邊,“老、老爺。”

楊志遠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樣十七八歲的大姑娘站在自己面前,他若沒有反應就不是男人了!

可……

楊志遠的片刻猶豫讓青苗的心肝很受傷,緊好衣裳便跑了出去。

“衣裳……”楊志遠看著床邊放著的棉襖,這個丫頭居然只著一件單衣就跑出去,外面天寒地凍的,多冷啊!

不過青苗這陣子每日為他備水、暖床、洗燙薰香衣裳,楊志遠心中有數,但他心底始終告誡自己,一年,他要為亡妻守一年的誓言絕不能違,無論是續絃還是丫鬟,他都不能隨意的找藉口。

“睡吧。”楊志遠自言自語了一句之後便鑽進了暖呼呼的被窩,這一宿,他睡的很糾結……

朱九今日的表現讓方靜之很生氣。

他沒有想到朱九會那般對待張家的人,儘管劉安是個奴才,可朱九呢?不也只是一個書童而已?

張文擎沒能奪得武舉之名,這本就是個敏感的時刻,他居然如此口無遮攔……

他今兒是耗費多少唾沫星子才把二胖給哄好?否則那等話語傳了出去,他與張文擎的交情傷了不說,對張縣尉也是一個刺激。

本來是打算向楊懷柳借書讀閱,發生了這等事他哪裡還敢開口了?楊懷柳執意要教一教朱九什麼是書童的本分,他分毫不敢插嘴。

那個丫頭向來待人客套,也沒有分毫的官家小姐脾氣,但今兒透在骨子裡的冷漠讓方靜之根本不敢靠近她。

將朱九扔在楊家數豆子,方靜之初次沒有心軟的為他求情,故而朱九回來時已經是晚上,整個人凍的鼻涕不止,噴嚏不斷,縮成了一個團。

方靜之本還有心訓斥他幾句,但見他這副模樣也只是將話咽回了肚子裡。

伺候著方靜之歇息後,朱九被方夫人身邊的常媽媽叫了過去。

“你今兒怎麼沒跟著少爺一同歸來,而是自己回來的?”

自上一次朱九前去找方夫人說了方靜之的事,常媽媽便特地的關注方靜之的行蹤,今日他去楊家,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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