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當做沒聽見。
月娥冷哼一聲不搭理他,小手杵著臉道:“懷柳姐姐一定會嫁個好人家。”
梵音也暢想起來,忽然想起父親曾說過“撐得了天、踏得住地,容得了喜怒哀樂的男子”,這樣的人會在何處呢?
想到此梵音不由得苦笑起來,怎麼在這個地方還思春起來?真是羞死了。
正在暗自的想著,遠處忽然響起一陣唏噓的人聲,所有的人都往那一方看去,趙靖個子高看得遠,見他皺緊的眉頭,梵音忍不住問著:“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不等趙靖回答,一眾身著披甲的護衛衝開人群讓出了一條路,一個白衣的男子閒庭信步的走來,儘管周圍的人們指指點點甚是驚詫,可他淡淡的微笑分毫不受影響。
周圍的小姐們已有羞紅了臉的,更有壯了膽子上前搭話的。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梵音已經看出這個人是誰,宇文信。
他怎麼還沒走?大晚上的還一襲白衣,裝鬼啊!
梵音翻了白眼轉過身去,已有忠奉伯府的護衛將宇文信攔下。
雙方護衛對峙,宇文信上翹的嘴角輕聲道:“怎麼?難道本公子來此地賞景也需要向伯夫人請命嗎?”
護衛長不知宇文信有什麼目的,當即便吩咐身邊的人去通稟伯夫人。
“還請宇文公子留步,這裡都乃伯夫人的賓客,您帶著侯府的侍衛衝撞,實在不雅。”
“侍衛是保護我,可你看我?”宇文信抬著手,“身上半點兒傷人的兵器都沒有,何況……我是宇文侯府的主子,你不知道要為我行禮請安麼?”
護衛長也覺得甚是棘手,今天宇文信見伯夫人他當初也在,雖然知道宇文信沒有離開法樂寺,可卻沒想到他會直接來聚會之地,這是明擺著的挑釁,哪裡是他所謂的請罪?
“你也不必緊張,我不過賞一賞夜景就走。”宇文信伸手撥開護衛長的刀,徑自的向前走。
雙方的護衛侍衛也沒有再向前一步,就這樣的對峙不動。
宇文信瀟灑自若的漫步,與他言談的官家子弟也不再少數,可他似乎沒有什麼心思,只簡單的回上兩句便往湖邊而去。
趙靖看向梵音,輕聲道:“他好像朝你走來了。”
“倒黴。”梵音的話讓趙靖一愣。
“他真好看。”趙月娥的評價讓梵音皺了眉,“可不要與你母親說這句話,否則給你關了家裡不允出來。”
趙月娥連忙捂住嘴,眼睛一直都盯著宇文信。
宇文信的確是朝梵音走來,雖然她不是傾國傾城之色,更不是嫵媚妖嬈之姿,儘管是在熙攘的人群中,總能夠看到她的身影。
“楊懷柳,在這裡又見面了。”宇文信的聲音很輕柔,俊俏的面龐被瑩燭的光芒映襯的更加柔美,趙月娥在一旁看的臉色紅彤彤的,被趙靖一把拽到身後。
“我可否與她單獨的聊幾句?”宇文信看向了趙靖。
趙靖微微點頭,與梵音道:“我就在不遠,有事喊我們。”
梵音送走趙靖兄妹,嘆了口氣,“宇文公子實在很有雅興,這麼晚了難道還沒吃飽?”
“這與吃飽有什麼關係?”宇文信挑眉問詢。
梵音回瞪著他,“你不餓找我幹什麼?我一個只會做幾道素齋的丫頭而已,我還不想被周圍的目光盯成篩子。”
宇文信笑了起來,那股笑容雖美,可看在梵音的眼裡卻覺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楊懷柳,你總是能說些與眾不同的話出來,你的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什麼東西?”宇文信似乎也沒想要她的答案,轉身看向幽美的湖面,輕風吹動著他的面頰,讓他微眯著雙眼,“這片景色美嗎?可惜,它很快就要不在了。”
“你什麼意思?”梵音盯著他,宇文信側目看著她,“因為我準備一把火將這裡夷為平地,你信嗎?”
“神經病。”
“我就是神經病,不過也是因你而起,你才是這個結局的始作俑者。”宇文信的話讓梵音炸了毛,“關我何事?”
“因為靜一大師不肯說出吾難師太的下落,現在已經不足一個時辰了,”宇文信嘖嘖搖頭,“可憐的美景,就要這樣的消失了,楊懷柳,你難道不覺得可惜嗎?”
“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你為何這麼千方百計的找我師父?我礙到你什麼事了?你想要我父親當瞎子看不到你們做出來的噁心事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樂意對你俯首帖耳、逢迎巴結的人到處都有,我們不過是個小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