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派人讓我們過去。”梵音心中腹誹臉上卻笑著應答,二胖的小手汗出的更多了,連話都不樂意說。
吳靈婭咬唇驚訝,猶豫一刻問向派來的人,“那裡還有誰?”
“諸位大人都在。”
“靜之哥哥在嗎?”
“少爺也在那裡。”
“那我也去!”吳靈婭賴定的模樣,“走吧,我去陪著懷柳妹妹,怕她見到人多的時候心裡緊張。”
“吳小姐,這……”下人有些為難,各位大人只讓請楊懷柳和張文顧,如今吳小姐要跟隨,他個當下人的是拒也不是、應了的話,縣令若問起來豈不是他的錯兒?
下人在猶豫之餘,梵音心中一動倒是開了口:
“吳家姐姐的好意我怎能辜負?那就有勞您陪著了,我也多個伴兒,真好。”
梵音的話讓下人沒法再拒絕,吳靈婭心裡笑斥著梵音是個傻子,臉上的笑容更燦。
她才應該是時而出現在縣令大人面前的人,怎麼能讓這個小禿瓢佔了威風?
何況方靜之也在那裡……她怎能不去?
心裡想著,吳靈婭嘴上與梵音叨叨個沒完,問長問短、問東問西,梵音漫不經心的偶爾回答一句,可二胖不幹了!
他本來就心裡緊張的不得了,生怕一會兒被提問出錯,這兩個女人還叨叨個沒完,把他記憶裡的東西都給打亂了!
二胖雖然跟梵音更熟,但跟吳靈婭不熟,他不敢直接頂撞讓她閉嘴,可心裡這股子氣卻留下了……
終於走到了正堂,絮絮叨叨的閒話再也進不了二胖的耳朵裡了,因為正堂內坐的都是人。
他……他要是答不上問題、再被先生批了字,回家豈不是要被老爹打的屁股開花?
張縣尉笑看自己的兒子,可他齜出的幾顆大牙,讓二胖覺得脖子發涼。
“給方伯伯磕頭了,祝您福如東海,長壽百歲!”二胖乖乖的上前磕了一個頭,背出了梵音教給他的八個字。
這一個小胖球湊合來,還直接叫伯伯,讓方青垣的笑容更盛了,“這胖小子看著就是喜慶,來了就知道磕頭祝壽,比以往要乖的多,誰教給你的啊?”
“懷柳姐教的。”二胖嘿嘿一笑,倒是說出了實話。
方青垣點了點頭,不免目光朝著梵音投去,可見梵音的身邊還有個女子,而吳縣丞正在瞪她……
“這又是誰?吳縣丞,不介紹一下?”方青垣心中已猜出是吳縣丞之女,可他就要這樣故意的問。
吳縣丞的肝都要氣顫了,這個死丫頭居然招呼都不打一聲擅自跟來,膽子也越來越大了。
有這麼一個累贅在,他還如何對楊志遠?
張縣尉能同意楊懷柳教習張文顧,顯然那個丫頭肚子裡有點兒墨水,否則張縣尉那個大蠻子不會輕易答應,可自家的閨女呢?
除了擺弄兩下棋,正經的讀書行文一樣都拿不上臺面!
若比對起來,豈不是等著丟人?
看著吳靈婭餘光偷瞧方靜之,吳縣丞狠瞪她一眼,吳靈婭不敢吭聲,低眉順眼的待著。
“這是我的女兒,在家嬌慣的不成了樣子,居然這樣冒然的跟來,縣令大人不要怪罪,唉,就這一個獨女,嬌養的上了天了!”吳縣丞苦笑著解釋,吳靈婭連忙碎步上前,給縣令行了禮,隨後又說兩句賀壽的話。
沒人樂意聽,也無人更多關注……
起碼方靜之一直都在看著梵音,臉上愧疚的神色盡顯,如若不是他沒將事情權衡好,也不會讓老先生生氣、楊家妹妹也不會再被喊來,縱使他之前不懂,但剛剛聽了眾人唇槍舌戰的交鋒,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都是天真惹的禍啊!
功名,就那麼重要嗎?
方靜之只能觀望,他期望梵音順順利利度過這一關的同時,也對齊陵鴻這位老先生略有失望。
梵音無心搭理方靜之,給縣令行禮請安完畢便站在楊志遠的身後,她本不想出頭,孰知二胖給縣令磕完頭便湊合過去,揪著她的手指頭不放。
梵音很無奈,張縣尉很開心,指著便是道:“看看這臭小子,跟了楊家侄女才一個來月,居然都不跟著我這個爹了,白養活!”
“這也是跟懷柳同輩人更親。”楊志遠還是初次細細觀望二胖,如今就站在他的身邊,目光好生打量一番,雖然神色和藹,可仍舊讓二胖腦門冒了汗。
這純屬天生對先生二字的畏懼。
梵音拿起棉布給他擦了擦,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