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能露臉與楊志遠父女是分不開的,楊志遠不肯再喝酒,他便吩咐人上茶。
品茶與品酒不同,品酒時說些荒誕過分的話語無人忌諱,但品茶時若再無章無度,那便會被人記恨,或許還會結了仇怨。
楊志遠深懂這個道理,所以酒未徹底清醒時,他一句話都不肯說。
方青垣有些疲累,眾人也知趣的很快就散了。
梵音吃的很飽,楊志遠找她時,她連走路都不免多打了幾個飽嗝。
二胖也累了,每日下午他都要睡一會兒,今天玩的也累,吃飽之後沒精打采,只與梵音擺了擺手,就跟隨張夫人上了馬車。
楊志遠父女要走,孰料張縣尉突然過來,悄聲道:“你發現今天少了一個人嗎?”
“少了人?誰?”楊志遠的酒醒了一半兒。
“孫典史。”
張縣尉說罷,楊志遠才想起這個人。
今日到縣衙時,他跟隨自己同來,可在前堂露了一面之後,他就沒影了。
楊志遠明白了張縣尉的意思,點頭道:“我會多多注意,謝張兄!”
張縣尉大牙一齜,轉身擺手,吼著馬車道:“走了走了,累死老子了,回家睡覺!”
送走張縣尉,楊志遠的神情多了幾分慎重。
梵音也聽到了張縣尉剛才的話,可此地仍舊人多耳雜,她也沒有問,只把今兒在書閣與齊陵鴻那個老頭的糾葛、與陳家母女見面時出的事都講給楊志遠。
說至齊陵鴻時,楊志遠露出幾分不屑,但說至陳家母女時,楊志遠的臉不免尷尬起來。
“還是得早些把欠的銀子還上,然後咱們搬家。”
楊志遠說完,梵音沉了下,問出一直以來的疑惑,“父親,您給陳家小姐當先生,她們不給束脩嗎?筆墨紙硯、吃食用度才多少銀子?怎麼會一下子欠下近百兩的資助?”
會不會是被蒙了?
最後這一句,梵音只在心裡嘀咕了下,沒有說出口。
楊志遠摸著她的小光頭,“我女兒越來越聰明瞭。”
“您早知道?”梵音見他沒有分毫的驚奇,不由得更是驚訝。
“如今還的不是銀錢,還的是情分,當初為父身無分文之時,還是陳家聘先生搭救了為父一把,還是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