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不肯說?你別忘了早上的二十個嘴巴!”梵音沒了耐性,也裝不出十歲幼年的稚嫩,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讓陳婆子有些害怕,說話都帶了結巴,“你、你可是出家人,怎能做這樣的事!”
“出家人就好欺負嗎?就能讓你們呼三喝四的矇騙?”梵音猛拍桌案,“你明明就是知道我師父的狀況,你只要告訴我,我不會對外人說是你告訴我的,我只想知道師父到底怎麼樣了!”
陳婆子不敢說,“我,我真的不知道。”
“那我就去找楊老太太!”梵音說著就起身,陳婆子立馬抱住她的腿,“你別去!”
“你肯不肯說?”梵音即便冷目瞪視,但她眼中的期待和急迫都含著對吾難師太的情分,是孩子對待親人的依戀,與此地的環境、與此地的人格格不入,甚是刺眼。
陳婆子不由得想到她的孫女,那小傢伙兒剛剛還哭著問,為何她們被攆去荒郊野地,以後沒了麥芽糖吃……
童言刺心,陳婆子咬了牙,狠了心,也是怕梵音真的去找楊老太太,那她一家子都沒活路了。
“吾難師太被二老爺給打傷了,如今只剩了一口氣,說不定……說不定已經死了!”
“噹啷!”
梵音手邊兒的筆墨落了地,“師父……”
第六章 出擊
陳婆子逃一般的快速離開了院子,卷著行李帶著家人和孫女匆匆離開,不肯停留半刻。
梵音癱在椅子上沉靜半晌,腦中空白的掉下眼淚來。
若依照陳婆子所說,吾難師太已經凶多吉少,她有心衝回佛堂,看一看吾難師太。
可理智盛於衝動,她畢竟不是真的十歲幼尼,她明白鬧翻之後,她的下場恐怕會與吾難師太一樣。
身輕力薄,她根本敵不過楊家的這些人,而她如今正像楊老太太所說,一個連度牒都沒有的小尼姑,誰又肯認她?誰又肯幫她?
如今她只能靠自己!
撣去眼淚,梵音深吸口氣,她如今能夠藉助的只剩楊志遠一人了,雖還沒摸清這位“父親”的脾性,但這是她自己最後的一條路。
“不是想讓我聽話?那我就真聽一次話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