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心裡去了。
也許這是楊志遠多年總結下來的經驗,他而立之年、他書生出身,可是他摸著自己腦袋的手掌居然比自己的髮根還粗糙,梵音仔細的關注過,他的手掌內全是厚厚的繭子。
誰能想到那是讀書人的手?比干活的農工強不到哪兒去……
“女兒記得了,這就回去看書。”梵音輕聲應答,楊志遠餘興未消,“也不必急,再陪我走一走,要練一練腿腳了,回到縣衙上任,這兩條腿就閒不住嘍!”
梵音略有好奇,但沒直言問,只跟著他慢慢的散步,腦中在想著楊老太太的反應,以及明天去佛堂會出現什麼事……
楊老太太一直在梵音的屋中等她散步歸來。
梵音進門就看到那一張陰沉的老臉,原本已經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邁步走進屋內,梵音與她對視而望,沒有膽怯和畏縮,讓楊老太太微有驚詫。
這與最初見到的那個畏畏縮縮、悶聲不語的小尼姑簡直太不一樣了,好似判若兩人。
若當初知道小尼姑是這等性子,她也不會去找吾難師太要把她當成冒充自己孫女的人……
現在想這些已經沒用了,楊老太太撂下心思,將身邊的人都打發下去,輕咳兩聲道:“可是逛的夠久的。”
“原本早想回了,是父親要多留一會兒。”梵音表現的很平淡,讓楊老太太心中厭惡起來,“叫的夠順嘴的,一口一個父親,你叫的倒是習慣了,野心太大,也要考量一下是否有這個福分。”
“福分不敢想,只想保住一條小命。”梵音直直的看向她,“免得像師父一樣,飯菜和水都被下了莫名其妙的藥,一句話就被支離到村外!”
楊老太太兇色更重,“你小心點兒這一張嘴,不要滿口的胡言亂語!”
“佛家人不打誑語,難道您敢說沒做過?”梵音聲重了幾分,也因憤惱聲音顫抖不寧,想起吾難師太,她這顆心便無法平靜下來。
楊老太太沉了片刻,聲音也柔了下來,“我這也是沒轍啊,若非是為了兒子,哪會做這樣的事?你也是十歲的姑娘了,也該為你自己打算打算,如今你的師父不在,不妨就真當了我的孫女,還俗成我楊家的小姐,吃香喝辣,待過兩年為你尋一個好人家定了親,日子豈不是過的很舒坦?”
“你父親在外任職,也是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