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水溪怎麼辦?自己是要出去攔著,還是看著他犯錯,真的讓他收了這個丫頭?
梵音覺得自己的心底很壞,若是讓那個傢伙知道了自己的小圈套連他都沒放過,會不會生氣呢?
越想心中越沒有了底,梵音的目光雖然盯在書本上,可惜許久都沒翻過一頁。
“咣噹”一聲,院子裡的花壇子發出了脆響,梵音立即看向窗外,正是鐘行儼回來,好似喝了酒,走路搖搖晃晃的才把空著的花壇子踢了一腳。
梵音緊緊的攥著拳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
水溪也是因那一聲響才意識到四爺回來了,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腳步急促的便衝出了門。
鐘行儼今天的心情很不爽,朝堂上與宇文勝大吵一通,下了朝見過太子陳澤瑞,他卻沒有積極的支援自己,而是婉言相勸,最後見他實在是要暴走,才勉為其難的說了,那是皇上的意思,他也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鐘行儼一聲冷笑,攻打西夏只肯給兩萬兵馬,而且還要他冬季出征,恐怕人還沒等走到西夏的邊境就已經凍死的凍死、餓死的餓死了,剩下一堆病殘之軀到了西夏邊境還打什麼打?只有給人送死的份兒了!
兵將們又沒往肚子裡吞不老不死的仙丹,那都是血肉之軀的人,是一刀就能捅死的人!
鐘行儼氣的胸悶,晚間更是在敬文公主府喝了好一通酒,今天他沒少喝,似是他有生以來喝過的最多的一次。
原本敬文公主要留他,可他的心底還是想著媳婦兒,想著梵音,搖搖晃晃踉蹌著也往家裡走。
家……
起碼他還有個家了……
鐘行儼的嘴角湧起了笑,可突然眼前衝過來一個人,直奔他而來。
皺著眉毛看著面前,他的眼睛已有微微模糊看不清楚,是懷柳嗎?鐘行儼心中欣喜,還是媳婦兒好,媳婦兒……不對!
這是什麼味道?鐘行儼對氣味兒格外敏感,這是身為一個將領的本能。
真的很怪,懷柳是從來不往身上弄一些亂七八糟的味道的,這不是懷柳……
“通”的一聲,鐘行儼抬起腳直接把即將撲到他懷裡的人給踹飛了!
水溪原本看到鐘行儼醉著,心裡便是欣喜,看到他露出的笑容,還以為四爺是看中了她,亟不可待的便湊了上去。
可是!
可是四爺為何朝著她的胸口直踹一腳?
水溪挨這一下子著實不輕,胸口好似有千斤大石壓的她透不過氣,腦袋狠狠的磕在了牆上,沒等想個明白,她吐了好幾口血,人也昏了過去。
梵音透過窗欞將一切都看個清楚,待見到水溪被踹飛吐血,她便連忙起身到門口喊著馮媽媽和翠巧。
鐘行儼渾渾噩噩的進了屋,待看到梵音時,他的目光沒有了模糊而是格外的清晰。
“媳婦兒……”鐘行儼進門就撲在梵音的身上,梵音想要推開他,卻根本動彈不了,“快放開我,我還有事要忙。”
“忙什麼忙,讓別人去幹,我要媳婦兒。”鐘行儼醉著的胡話讓梵音也著實無奈,一把將梵音扛在身上就往內間的床上衝去。
馮媽媽和翠巧、春草早已經都奔了過來,先去給主子把門兒關上,隨後便吩咐人把水溪抬走。
梵音沒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鐘行儼給壓在身下,衣服被一件件扯去,他熾熱的唇在她的身上不停的遊走探索。
“別這樣,你……你不是生氣了吧?”梵音也有點兒心虛,這個傢伙進門突然這樣,會不會是已經猜到了自己的把戲?所以在報復?
鐘行儼沒有言語回答,一口便吻上了她的唇。
梵音嗚咽半天都沒能躲開,小手被壓在身下想抽出來都很困難。
身上寸縷未有,光溜溜的被他看著,儘管不是初夜,她的臉上也紅彤如桃,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好美。”鐘行儼的讚歎讓梵音咬著唇,他褪去自己的衣裳便又一次的撲了上去。
纏綿恩愛之聲偶爾傳出屋子,馮媽媽和翠巧等人也著實的無奈感嘆,原本還等著四奶奶下令,可如今她被四爺……還怎麼去請示了?
“四爺可是踹了水溪一腳就衝進屋裡去了,不會是生四奶奶的氣了吧?”彩雲格外的擔心,“四爺可從來沒對奶奶發過火的,這一次的確是有點兒過分了。”
彩雲吐著舌頭,心中擔憂,翠巧也是小臉耷拉著,“別看四爺旁日裡和和氣氣的,生起氣來一定嚇人。”
“再怎麼生氣,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