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去勾搭其他院子的姨娘,用的都是醃攢噁心手段,呸,早就該給攆出去了!”
春草聽彩雲這麼說,也咬著嘴唇閉上嘴,她也知道是水溪不對,只是看著她這副模樣心頭難忍。
“你有什麼想法?”梵音看著春草又縮了回去,可她更想聽春草把話說完。水溪總這麼在院子裡撂著也的確不是個事,無論她是對是錯,被鐘行儼踹上這麼一腳吐了血,若是這樣晾著不了了之,自己也會被人垢病。
水溪在名義上終歸是她的陪嫁丫鬟……
春草見梵音仍舊肯聽她講,倒是急著先把話說了,“奴蟀是覺得她這副樣子也不能再伺候四奶奶了,何況您也不可能再容她,若是給她配了人,如今這副枯黃面瘦的模樣,一也沒有人家會選她的,不如就給她放回家去吧,免得在這裡死撐著,亦或許離開鍾府,她反倒是能想開了過幾天舒坦日子,若是還這樣的等死,一也莫給您這裡添了喪事。”
“春草說的一也對,她不過是一個丫鬟罷了,真的去了,難免再鬧出什麼話柄,給上幾兩銀子送她回家養病,她孃家人也說不出什麼來。”馮媽媽開口說給銀子,倒是讓春草很是驚詫,更是多幾分感激。
彩雲撇嘴翻白眼,獨自一個人嘟口囊著:“還給銀子?”
“對外就說是事沒做好,被四爺罰了,給銀子也不為過。”梵音看著馮媽媽,“這事兒就勞煩您去辦吧,明兒我去公主府,您正好把她送走,我也不想再看到她,就讓這事兒徹底的過去吧,院外怎麼折騰我都能安心,只要院子裡別再出這種事,我也能痛快的睡個好覺,不然心裡傷的難受。”
“老奴是沒瞧出來,感覺什麼時候您都睡的香著,除非是惦記四爺了。”馮媽媽如今每天最大的任務就是把梵音給揪起來,她如今倒是盼著早些做那個素齋樓,一個當家的奶奶也不能總這樣懶不是?
梵音被馮媽媽諷刺也不生氣,也不惱火,嘻嘻哈哈的笑著只當什麼都沒聽到,反而是把馮媽媽氣的連連嘆息,滿是無奈。
叫了春草出去談水溪的事,馮媽媽沒有繼續在屋裡談論這個話題。
那個丫頭早就該走了,拖到現在,也是沒人願意提……
梵音拽著翠巧、彩雲和綠荷三個人一起商議明日去公主府的扮相,綠荷只在一邊兒聽著,看著,翠巧和彩雲利落的手法和做事的輕快都讓她自覺不如。
以前不過是個粗使丫鬟,如今想要給四奶奶當好身邊兒的丫鬟,可有得學著呢。
鐘行儼今晚沒有回來,只派了護衛回來告訴了梵音一聲。
梵音也沒多問,只知道他和鐘行奇兩個人離開了鍾家,想必是對方青垣
和宇文侯府出的事做點兒小手腳。
翌日一早,梵音沒有再似以往那般賴在床上不肯起,馮媽媽進來時,
都已經洗漱好準備上妝了,看著馮媽媽吃驚的臉色,梵音笑嘻嘻的道:
怎麼樣?揣著一肚子訓我的話,沒說出來吧?”
“哎喲,老奴是真惹不起您了,不過好在知道有正事時不賴床,往後沒事啊,老奴也不多嘴嘍。”
馮媽媽自嘲著,梵音吐了吐舌頭,“那一也要看是什麼事,敬文公主誰惹得起?去晚了的話,指不定想出什麼法子來折騰我呢,我可害怕。”
“可算有個您怕的人了,還真是不易。”馮媽媽親自過去為她梳著頭髮一老一少這樣逗著嘴,屋內很快便又響起了朗朗笑聲。
珍珠水滴耳墜,牡丹髻配純金大紅寶步搖謄,靛青色的襖裙,外披赤紅秀金絲的狐領長措子,外披一件大紅色的披風,梵音的臉上不用撲脂粉也透著一抹瑩潤的紅,嘴上淡淡的抿了色,瞧著沒那麼妖豔,卻有股子端莊貴氣的柔媚。
旁日在院子裡鮮少上妝的她如今這麼一打扮,連尋常在身邊伺候的翠巧都覺出有些不一樣來,“覺得四奶奶如今上了妝,與之前好似不大一樣了呢,更是美了。”
“那是當然,之前是個姑娘家,如今是個媳婦兒了,哪能完全一樣?”
馮媽媽也願意多看幾眼,又為她鬢角的髮絲輕縷了幾下。
梵音也特意的多照照鏡子,平常寬衣寬襖穿著舒坦,如今看到這樣華麗的裝扮也是新奇。
只是……這麼折騰實在太累,若不是去見敬文公主,她是絕對不會這樣打扮的!
時辰一也不早,梵音也顧不得再等鐘行儼回來,帶著翠巧和彩雲便去了公主府,宋安成擔任了車伕趕車,旁邊另有幾個家丁護著。
剛剛走到二門院子時,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