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著門半天才開啟,奴婢進屋去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後來才感覺好像是氣味兒不對,看她慌慌張張的樣子,奴婢也沒多問,放下東西就回來了。”
“氣味兒?”梵音對這些實在不懂,只能看向了馮媽媽,馮媽媽的臉上多了股厭惡的猜忌,“老奴會盯著她,這件事四奶奶就甭操心了,若是連那等腌臢手段都用的出,這個丫頭徹底的不能留了!”
梵音還想再問,馮媽媽皺著眉,“現在這事兒還沒搞清楚,四奶奶若知道了也是汙了耳朵,黑臉還是老奴來當,等事情都收拾完了再回稟給您,若是她沒有那個膽子做不出噁心事來,您也就甭聽這些噁心事。”
馮媽媽向來把人的三六九等分的很清晰,對於她來說,除卻鐘行儼,梵音就是院子裡最大的主子,噁心的下作手段主子們還是能少知道就少知道,下流的噁心事聽多了,對主子是不宜的。
梵音早就明白馮媽媽的脾氣,對她自然理解,“那這件事就拜託給馮媽媽了,不管她用什麼手段,反正您盯著就是,我也不操那份心,但是我有心要把這件事揭了,就要牽扯上三房,所以等那丫頭真的做出噁心事來,您就把她派去給三奶奶傳個話,我會寫封信讓她送去。”
馮媽媽聽了她的話也當即點頭,“那就都聽四奶奶的。”
梵音立即到書桌出鋪開紙張,研磨潤筆,半晌才提筆寫下了一個字。
用信封封好,也塗上了封信的蠟,梵音遞給了馮媽媽之後,便對這件事不再多問。
馮媽媽拿了信便帶著春草出門,翠巧在一旁聽了半晌,怕梵音誤解馮媽媽剛才的強勢,勸著道:“馮媽媽也是為了您好,那些手段太下作,也是怕您心裡生氣。”
“這個我知道,你放心吧。”梵音用手指輕撫著眉頭,慢悠悠的道:“剛剛綠荷娘說及的鶯兒和二奶奶用了手段把丫頭塞給了三爺,雖然她沒把事情說清楚,但顯然手段也格外的噁心惡劣,恐怕這一次教水溪的也不會是什麼好法子,不然馮媽媽也不會那麼緊張。”
“綠荷娘也是大院出來的奴婢,曾經跟著老夫人的,顯然也是厭惡那些野法子的。”翠巧是當初方夫人要送給楊志遠當姨娘的,這些手段她曾聽媽媽們灌輸過,想起來都覺得臉紅。
梵音沒有注意到翠巧臉色的變換,只是輕聲的唸叨著:“只是可惜那個丫頭了,好好的日子為何就不能好好的過?給四爺當姨娘就那麼舒坦?”
“壓抑久了,窮怕了,瞧著身邊兒有幾個成功的例子,人心也就跟著歪了,其實根本就沒看到那些人過的是什麼樣的苦日子。”
翠巧的哀嘆讓梵音也反應過來,笑著拍拍她的手,主僕二人也徹底的拋開了這個話題。
水溪在屋子裡小心翼翼的擺弄著薰香。
這個東西她從來沒有見過,只是聽說過要點著了薰衣裳。
原本她對這個東西很恐懼害怕,可心底回想起鶯兒說她“沒有選擇”的話語,她也狠下心來把香點燃,將自己裡裡外外的衣裳好一通折騰。
只可惜水溪心急,也忘記問鶯兒如何弄這物件,薰衣裳的功夫也走了神,倒是把衣裳燻的香氣太過濃重。
只慶幸剛剛春草回來時,她也只剛拿出來而已,如今天色也不早,晚上正輪到她守夜,水溪倉促的把衣裳從裡到外換個遍,只等稍後四奶奶吃過了晚飯,她就去正房伺候。
想必那時候四爺也該回來了吧?
聞著自己身上的濃郁香氣,水溪的思緒飄蕩,幻想著晚上與四爺的纏綿,她的心都快飛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戲
天色漸漸的暗淡下來,西落的太陽只留一線在地平面,橙色的紅霞對應著天空朦朧的彎月,日月更替的交集也不過就在這瞬間的一霎那。
梵音此時早已經用過了晚飯,她問過了春草,水溪仍舊在後罩房還沒有露面,今晚是翠巧和水溪守夜,水溪昨晚上就告訴翠巧可以回去睡,她一個人守夜就可以。
馮媽媽一直都在院子裡張羅著活計,院子中已有幾個梵音不想用的人,如今還沒有選到替手的,馮媽媽也只能黑臉開吼,爭取把那些人的良心都吼回來。
只可惜,有些人的心思已經飄到了天邊,再也回不來。
春草回了後罩房時,水溪連忙出了門,連一句話都沒有給春草留下。
屋子雖然已經收拾的乾乾淨淨,但那股子奇怪的薰香味道仍在,春草聞入鼻中,只覺得心跳加速,腦子有些暈乎乎的,連忙敞開了門窗往外放著空氣,她自己則抱著被子去了彩雲和翠巧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