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官?”田氏的心驚了!她完全沒想到宇文信敢誇下這樣的海口。
她原本以為兩個哥哥能保住命就不錯了,如今說是連官都能保住,她怎能不心動?
“是。”宇文信回答的很堅定,叫來護衛低聲吩咐了幾句,護衛出去歸來後,手裡拿了一個紅色燙金的請帖。
宇文信將請帖推到了田氏的面前,緩緩的道:
“只要鍾三奶奶幫我把這個請帖交給楊懷柳,我保證三日之內就讓您的兩位兄長邁出大理寺的牢門。”
“不行!”
田氏的拒絕很強硬,“我絕對不會去求那個死丫頭。”
“不用您去求,只要您交給她。”宇文信自嘲一笑,“其實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物件,是我大婚的請帖而已,鍾三奶奶只要交給她,也不用她答應來或不來,這麼簡單的事都不行麼?”
田氏半信半疑,拿過請帖自行的開啟看了看,上面只寫著邀約的字跡,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玩意兒。
“就這麼簡單?”田氏懷疑的看著宇文信,“你還打的什麼鬼主意?讓我私下去交給四弟妹,我怎麼對得起四弟?”
“您不肯也無妨,我派護衛送去也可以。”宇文信要往回拿,田氏一把將請帖握在手中,“我要先看到哥哥放出來才會幫你遞請帖。”
宇文信沉了半晌,“也好。”
“我只會幫你遞帖子,連話都不會傳上一句,你想與四弟妹私通,那是絕不可能的。”田氏也知道宇文信之前對楊懷柳有意的事,不過想起楊懷柳她便心中生恨,反正那也不是她什麼親近的人,若是她真的與宇文信做出點兒什麼勾當來,她反而有能拿捏楊懷柳的把柄了。
這又有何不好?
田氏在心底不停的為自己找藉口,宇文信微微點頭,也不再多說一句。
錢夫人見宇文信已經達成目的,索性連忙召喚人上菜,田氏不肯在這裡多留,拿著帖子便先回了鍾府。
“你滿意了?”錢夫人逗弄的看著宇文信,“怪不得當初不肯告訴我,沒想到你心底還惦記著楊懷柳,讓我這個郡主的姨母好心寒呢!”
“姨母這是說哪裡話,郡主在我心中永遠是最高位的,沒有人能比得了。”宇文信的話讓錢夫人搖了搖頭,“你說別的話亦或許能騙得了我,可涉及感情的事,你是蒙不了人的,也罷,我也有心想看看那個楊懷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能讓堂堂的宇文公子這般著迷。”
“她……”宇文信頓了好半晌,“她是個迷。”
“迷?”錢夫人聽不懂他的意思。
宇文信微笑了下,“是的,她是一個謎,我一直無法解透的謎。”
錢夫人懵懂不知該說什麼,宇文信也立即換了話題,他為錢夫人兒子早已經安排好了書院,而且從先生到飲食起居和日後的發展,都讓錢夫人無法挑剔出半點兒不滿。
怪不得他能夠得越王殿下那般賞識,他果真就是個不能小看的人物。
錢夫人的心底只覺得自己押對了寶,不過也開始密切的關注起鍾家……
鍾家,田氏若真的把帖子給了楊懷柳,她會是什麼反應呢?
田氏從跟錢夫人和宇文信談好歸來,就一直在院子裡沒有出門。
梵音才懶得去搭理田氏,能不聽到她的名字,心情都會比日常爽朗不少,可方氏卻對她開始注意起來,因為已經有婆子來告訴她,田氏這些天一直都在打聽四奶奶日常的生活習慣。
她到底是想幹什麼?方氏只知道田氏頭幾天跳腳的鬧騰著孃家的事,可自那晚回來後便悄聲無息,一點兒動靜兒都沒有。
反而開始打聽楊懷柳的事?
方氏動了心,開始讓人盯著這兩個人的動作。
可每次回報都是四奶奶從去了一趟孃家回來後便是吃飽就睡,睡醒就吃,根本沒有做別的事。
三奶奶是每天派人去孃家問個話就回,隨後便是盯著四奶奶,也沒有其它的動作。
方氏心頭存了疑,這兩個人是怎麼?吃飽了撐著了?
翌日一早,方氏剛剛起了身,外面的婆子匆匆跑了進來,與鶯兒耳邊說了幾句。
鶯兒身子一震,立即進了屋,方氏皺眉不喜,鶯兒連忙道:“三奶奶孃家的兄弟都放出來了!”
“什麼?”方氏驚愕無比,呆了半晌馬上吩咐:“快去,看看三奶奶到底在幹什麼!”
鶯兒連忙派人去查探,而此時田氏已經整裝出了屋,奔著楊懷柳的院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