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嫡庶、利益,都是抹殺情分的刀,而這一把刀不是普通之物能夠抵消和磨平的。
只有“家”的名譽和家族的利益能夠當做刀鞘,將它們的鋒利包裹起來。
不容梵音再想,鐘行儼的大手已經撫上了她的衣襟之內,驚愕的捂著胸前要躲開,可她還沒等逃,就已經被壓在身下,胸前的衣襟早已經被扯開,那朵潤紅的櫻桃也被那人含入口中,細細的品味。
臉上通紅的指了指門口,梵音有些急,“別鬧,快起來,內間的門還沒關上,再讓外人聽見。”
他才不理會她的擔憂,很快的褪去衣物又扯過一床被子,抖空鋪開,蓋在二人的身上。
梵音剛要躲孰料又被他壓在身下,鐘行儼的手臂撐在她身體兩旁,奸笑著道:“就知道你是想跑,看你還往哪兒跑!”
“我後天還要出去,嗚,嗯,我會走不動的。”梵音被他吻的說話也斷斷續續,聲音漸漸的緩了下去,大被翻浪聲聲吟起,屋內的春色縈繞不散,讓門口守著的水溪臉色紅成了蘋果。
馮媽媽正從外進門,聽到屋內的聲音也不在意,她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子,早已經伺候慣了主人的內間。
可定睛一瞧,水溪居然站在門口不肯走,馮媽媽心火一怒剛想要上前,可腿剛邁出半步卻又收了回來。
有些事可不是她能阻止得了的……
不知過了多久,鐘行儼神清氣爽的起了床,梵音早已經呼呼的睡了過去。
看著她脖頸上的小紅印,鐘行儼的臉上蕩起了壞笑,輕輕的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蓋好被子,他則去淨房準備洗個澡。
剛剛走出內間,就看到門口有個丫鬟在守著。
“四爺,用奴婢伺候嗎?”水溪臉上的俏紅還沒褪下去,脈脈含情的眼眸好似綻開的桃花那般誘人。
水溪的姿色不錯,身段也不錯,旁日不像春草那般利索爽朗,總在角落中默默的待著。
今兒她沒有再似以往那般的退後,而是主動的上前……
鐘行儼看到她也一愣,“你在這裡幹什麼?”梵音早已經囑咐過晚上內間不用人侍奉,如今連翠巧幾乎都不在這裡守著。
“奴婢……奴婢見四奶奶睡著了,怕四爺有什麼需要用的。”水溪被問的尷尬羞臊,低著頭不敢再抬起來,小手絞著帕子,輕輕搖動著的身子,白皙的面板快滴出了水,哪個男人能不喜?
更何況是剛剛大婚品過女人滋味兒的強壯男子……
“那你就給我放洗澡水吧。”鐘行儼說完,水溪便立即轉身去做,若是自己轉過身,四爺會不會直接撲過來?
水溪正在尋思著,孰料鐘行儼的聲音卻在外屋的門口響起,“馮媽啊,我餓了,廚房還有沒有吃的?一碗麵就行!”
“噗通”的一聲響,水溪險些腦袋直接紮了浴桶之中。
他……他怎麼能這樣?自己的身子就這樣的入不得眼嗎?入不得眼嗎?
馮媽媽今兒格外寬厚的招待了鐘行儼一頓夜宵的飯菜,讓鐘行儼吃的滿嘴流油,而此時此刻,趙靖正在街邊的一個小酒館中看著方靜之與張文擎喝酒。
方靜之喝的酩酊大醉,眼睛都已有些睜不開,張文擎在拿著水騙他是酒,而此時的方靜之也早已分不清水和酒的區別了。
“懷柳……”
他喃喃出的名字,讓趙靖和張文擎都格外的尷尬。
“他一連多日都是這個樣子,我都已經習慣了。”張文擎留在京中沒有回慶城縣,方靜之便每天都跟他混在一起,根本不回方家。
而如今的方家也早已不是之前的那個模樣,不知道亂成了什麼模樣。
“他有心舉人做官,也已經得了吏部的分派,不過是褊狹地區的一個小縣丞,他這是想逃。”張文擎說出此話讓趙靖可驚了,“我怎麼沒聽他說過?”
“他……”張文擎頓住,隨後只能嘆口氣,“他怕你告訴懷柳,懷柳會罵他吧?”
趙靖的嘴角抽搐,“活該,的確是該罵,欠罵,去偏狹之地做縣丞,他哪還會有心科考再取功名,沒有進士功名,他難道縣丞之位做一輩子?”
“楊叔父都已經把他叫過去罵過一頓了,不過他卻不肯聽,我猜……”張文擎看了方靜之一眼,冷笑著道:“我猜除卻懷柳之外,沒人能夠把他罵醒。”
“那咱們要去告訴懷柳?”趙靖對這件事也有些為難,畢竟楊懷柳已經嫁為人妻了,縱使鐘行儼寬厚大度不介意,可……可這事兒也不對勁兒啊。
“依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