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的話,心裡卻砰砰跳的很厲害。
眼瞧面前兩個女人的模樣,王文武沉了半晌,輕輕應道:“都依四奶奶
的安排。”
梵音看出王文武面色的猶豫,餘光瞟了翠巧兩眼,她也沒有馬上提親事 ,只微微點頭,“這事兒我也與四爺再商議下,你先去忙吧。”
王文武拱手退下,梵音才揪著身後的翠巧到面前。
那一張臉通紅無比,眼圈卻有些紅潤潤的,欲掉眼淚,卻忍著憋了回去
“怎麼了?怎麼還哭上了?”梵音拿自己的帕子遞給翠巧,彩雲也過來 為她擦著,“親事有了著落怎麼還不樂意了?若是不樂意,四奶奶一定為你 做主的。”
“四奶奶對奴婢的好,奴婢銘記在心。”翠巧說著話,“噗通”一聲便 跪在地上,“可奴婢覺得別委屈了王管事,奴婢的身份……”
“別提什麼身份不身份的,這件事我做主,若是你瞧得上他,這親事我 就定了,若是你瞧不上,咱們再找其他人,不要總把身份二字掛嘴邊,沒有 誰比不得誰、誰配不上誰的說法,在別人那裡我管不著,在我這裡就不行。
梵音的語氣很堅定,“何況我也是信著你的,彩雲跟隨我更久,可我都 沒有對她的親事這般著急過,就知道你心事重,索性啊,先把這件事給辦了 ,往後好好過日子,比什麼不強?”
翠巧羞著點點頭,“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不辜負四奶奶,一輩子都在 您身邊伺候著!”
“行了,咱們之間還用說這些話。”梵音杵著小臉,“你們都是我身邊 的人,是陪伴我,照顧我的小姐妹,我啊,把你們一個個的都嫁了好人家。
春草正從外面進來,只聽到後面半句,臉色猛的一紅,輕皺眉頭,“誰 惹著您了?要把奴婢們都攆走?”
“是讓你們過好日子,哪裡是攆你們,心眼兒也歪歪的,這樣排椬我。
”梵音笑著瞪她,春草撇撇嘴,見翠巧那裡不太正常也沒問,回話道:“四 爺派人傳話來了,讓您在這裡等著他來接,不要自己一個人先回去
梵音心底一顫,“是特意派人來傳話的?”
“是的,派了身邊的侍衛,奴婢認得的。”春草回答的很肯定,梵音心 底一沉,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鐘行儼此時正在與忠奉伯私談,讓忠奉伯提早離開素齋樓回府的人,也 正是鐘行儼。
忠奉伯並沒有向鍾氏表明來人的身份,因為要談及的人正是鐘行廉。
對鐘行廉今日與宇文信私談的內容,忠奉伯也是格外不喜,雖說他只是 鍾家的姑爺,但懷遠大將軍對他的恩情是永生難忘。
何況,無論談話的原因是什麼,能夠與坑害鍾家的府邸子嗣這般融洽的 交談,忠奉伯對鐘行廉也是格外不恥的。
“那依著你說的,他豈不是有了其它心思?你告訴老三了嗎?”忠奉伯 冷哼一聲,“這種事想想都覺噁心,我今天看到他怎麼看都不順眼,接人迎 客那麼卑躬屈膝,習武習武,腰都彎了,還出徵打什麼仗?”
“我還沒告訴三哥。”鐘行儼指尖輕敲桌案,“現在還不是時候。”
“現在不是時候?難不成還真等他有點兒什麼動作才算數? ”忠奉伯的 質問讓鐘行儼苦笑,“三哥說,若是二哥敢做丁點兒對不起鍾家的事,他就 親自動殺手。”
“老三居然這樣說? ”忠奉伯臉上的驚奇半晌都沒消退,沉默許久才道 :“這件事我心中有數了,該怎麼處理還是你的事,終歸我是不會支援老二 任軍需官,原本我也不同意,現在更不同意。”
“有您這句話我便放心了。”鐘行儼長呼一聲,“現在就看,最後會是 誰幫他了。”
“若是他沒有動作呢? ”忠奉伯仍舊對鐘行廉叛離鍾府不是那麼肯定。
鐘行儼拍拍腦門,“我希望他只肯在家中做個富家翁,若是那般的話, 父親的爵位我就讓給他,可若不是……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鐘行廉與方氏一家子回到府裡便悶頭不語,一個人坐在桌前不吭聲,獨 自思考了兩個時辰,還沒有動地方的想法。
方氏盯了他一下午都沒去打擾,這會兒該睡了,才過來問問,“二爺, 天不早了。”
“你們先睡吧,我還有事想想。”鐘行廉臉上的不耐讓方氏很奇怪,難 不成今兒在素齋樓遇上了什麼事?
雖然知道多問兩句,鐘行廉會很不耐煩,可好奇心過盛,方氏仍舊壯著 膽子道:“是不是遇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