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梵音,鐘行儼的目光微眯,“那就看你送的禮夠不夠分量了。”
“把禮箱抬上來。”宇文信朝身旁的人吩咐著,立即有幾名宇文侯府的 護衛送上來一個箱子。
箱子很陳舊,看起來方方正正,更有些面熟。
梵音此時正站在素齋樓內的角落裡聽著,隔著鏤空的窗板正能看到外面 的禮箱,她的心底一驚,這個箱子不正是當初她與鐘行儼大婚時,宇文信送 來的禮?
他與孝雅郡主大婚時,自己把這份禮退了回去,如今他又送來。
宇文信這個混蛋,他吃飽了撐的麼? 一箱銀子送來還去的就不嫌煩?
鐘行儼似也看出這個箱子的淵源,嘖了兩下嘴,“不夠。”
“那就請鍾四奶奶露面,我便再送一箱。”宇文信的話讓鐘行儼格外不 恥,“沒門,就是兩個字,不夠!”
“鐘行儼,你在故意阻攔我為皇姑祖母請安麼?”
孝雅郡主在一旁輕輕的插了話,她身為皇室血脈,自當在身份上要高鍾 行儼一籌,而且說出的話更是狠狠的直奔重點,讓鐘行儼很不好回答。
“我沒有啊,我攔的是宇文信,若是孝雅郡主著急為公主殿下請安,那 就請您自行前去,我是不會攔的。”鐘行儼說著話,扯開嗓子朝著後面嚎, “多為郡主添兩道菜,算我送的! ”轉過頭再看孝雅郡主,“郡主,請吧?
孝雅郡主當即怔愣不知所措,她本是想難為一下鐘行儼,孰知他卻這樣 回答,如今她要是不先行進去,反倒是不敬敬文公主,可若是自己走了,把 宇文信留下,那豈不是讓宇文信很丟臉?
宇文信看到孝雅郡主的驚慌,笑著牽起她的手,朝後面又擺了手,護衛 們又抬上來一個箱子。
開啟一看,又是整整齊齊的一箱銀子……
“這回應該讓進了吧? ”宇文信嘴角淡笑的嘲諷很明顯,能用銀子擺平 的事,豈不是最簡單的事情?
鐘行儼吩咐手下把銀子收了,“宇文侯府果真是富裕充足,讓我們這等 人家比不得,卻不知道要坑蒙多少士兵的血汗錢才能得來這麼多白花花的銀 子?”
“現在可以進去了? ”孝雅郡主不願再聽鐘行儼的諷刺,只覺得自己開 口,鐘行儼不會再敢阻攔。
鐘行儼側過身,“郡主請。”
孝雅郡主冷哼一聲,帶著人便往裡進,宇文信走到門口時仍舊被鐘行儼 留下,“樓上都是女眷,宇文郡馬還是留在這裡為好,這裡才是男人的地方。”
“你……”孝雅郡主要發火,宇文信笑的更歡了,“鐘行儼啊鐘行儼, 你仍舊是這樣的無賴,郡主還是先去為公主殿下請安,我留在這裡等你。”
看到宇文信堅定的目光,孝雅郡主也只能忍下這口氣獨自的上樓去。
鐘行儼對宇文信已經沒有心思再多搭理,轉過身去招待別的賓客,把宇 文信晾在這裡不再管。
宇文信分毫不介意,看到幾個與自己熟識的官員便上前寒暄幾句。
此時,梵音正在樓上等著孝雅郡主,待看到她上來時滿面怨氣的樣子, 心裡便笑開了花。
她早就知道鐘行儼不可能讓宇文信上樓來,即便他給了銀子,那個傢伙 耍起無賴,別人拿他還真沒轍,也難怪孝雅郡主氣成了這副模樣,不過這與 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是他們自找的。
見到梵音站在那裡笑面涔涔的等候自己,孝雅郡主的腳步也放慢了些。
“為郡主請安了,近些時日可好?”梵音微微的福身行禮,客套話更是 隨意的出口。。”
孝雅郡主即刻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收斂了面容上的怨艾,笑著道:“我 當然很好,聽聞鍾四奶奶如今已有了身孕,你還是要小心些,終歸也是鍾府 的奶奶,是鍾將軍的夫人,商賈之事還是少做,免得被人笑話。”
“這種事情我是不怕被笑話的。”梵音才不在意孝雅郡主的諷刺,“原 本鍾家就沒銀子,眾人皆知,俸祿不夠用,只能蒙恩,做點兒小生意來養家 餬口了,比不得郡主的身份。”
“我的身份你自當是比不得。”孝雅郡主揚起自己的頭,“皇家的恩典 你楊懷柳也要銘記於心,時刻牢記才行。”
“這件事不勞郡主操心,聖上的恩典鍾家永世不忘。”梵音懶得與她再 多說,而孝雅郡主好似要報鐘行儼攔截她的仇,站在這裡要一直訓夠才行, “你既然已是鍾家的媳婦兒,三從四德之事自當牢記,鍾將軍縱著你開素齋 樓,你也要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