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婷用了還不錯,送了她一臺。
徐迦寧坐在梳妝檯前,有心叫春秀上樓來幫她擦擦頭髮,一想到浴室裡還有個男人,就算了,蘇婷臨走時給她寫了使用書,拿起來看看,原來這個奇怪的傢伙叫電吹風,需要通電才能用的。
她看了下使用說明,拿著電源線看了眼。
浴室裡嘩嘩的流水聲傳了過來,她拿著電源線敲了下桌子,有點懊惱,其實問他要洗澡嗎,真是隨口說的,她哪裡知道,霍瀾庭真的進去洗澡了。
水流聲不絕於耳,徐迦寧開始梳頭髮,鏡子當中,她的目光轉過去,無意識地瞥著浴室那邊,再轉回來,鏡中人穿著吊帶睡裙,胸型微露,她盯著看了兩眼,重新又拿手巾擦了擦頭髮。趁著人還沒回來,快步走了衣櫃面前,開啟了衣櫃。
才要在裡面找自己的長袖寬鬆睡袍,先怔住了。
櫃裡她衣服旁邊,不知什麼時候掛了幾件男士外套襯衫什麼的,她伸手撥開,似乎都是霍瀾庭的。
還有他的……睡衣。
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徐迦寧看了兩眼,飛快在櫃子當中找到了自己的長袖睡袍,側耳細聽,水流聲還在,連忙脫下吊帶睡裙,換上了。
才關上櫃門,浴室裡面的水流聲突然停了下來。
緊接著浴室門突然被人拉開了,只聽著腳步聲從浴室傳了過來,徐迦寧頓時回眸,男人赤著上身,下身圍著浴巾,還拿毛巾擦著頭髮,奔著她就走過來了。
幾乎是下意識地,她連連後退,一下靠了牆邊。
霍瀾庭揉著亂髮,從她面前走過,淺淺目光在她的睡衣上面掃過,隨即站了衣櫃前面伸手拿出了睡衣褲來。
還好,他的睡衣褲都是長袖長腿的,徐迦寧靠在牆邊看著他抖開了,以為他就要在這解開浴巾穿上,一下轉過了身去。
走到鏡子前面坐下,結果背後的人又進了浴室了。
徐迦寧將電吹風通上電,扭頭給自己吹著頭髮,第一次用,感覺熱乎乎地,才吹兩下,霍瀾庭又出來了。
他穿著白澀棉格的睡衣,到她背後站住了,順手從她手中將電吹風拿了過去,在國外的時候用過,霍瀾庭拿著梳子給她吹頭髮。
徐迦寧在鏡中看著他,他頭髮有點亂,動作溫柔,神情專注。
不過手法的確不錯,她心中起疑,本來就不悶趣自己的性子,頓時揚眉:“給別人吹過?手法很嫻熟。”
霍瀾庭也在鏡中看著她,唇邊還有淺淺笑意:“國外早就流行用電吹風了,經常用自然手法嫻熟,給別人吹的話,你是第一次。”
這還差不多,徐迦寧不再問,垂下了眼簾。
他仔仔細細給她將頭髮都吹乾了,梳理順了,這才將電源切斷,收了電吹風,走了幾步,差點踢到貓窩,低頭一看,頓時蹲了下來。
糖球正在窩裡抱著個毛球玩,抬眼看是他,喵嗚一聲,不理他,霍瀾庭伸手輕撫著它的背脊,直逗著貓兒。
果然,他背後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剛才面對面,她沒有走,才一轉過身來,她就走了,兩個人從結婚到現在,還從來沒有一次同過房同過床,此時面對面還是有點尷尬的。
糖球時間不見他,似乎有點生分了。
霍瀾庭想要抱它,它不給抱還亮出了自己的爪子,直撓著,他低笑出聲,不再看它,回浴室洗手,再出來時候,徐迦寧已經躺了床上了。
床頭燈開著,她靠坐在軟墊上面,還拿了一本書,正在看書。
他走了過來,看著她,目光灼灼:“能不能問一下,我住哪裡?”
徐迦寧眼簾微動,有心說讓他住床下,心裡都覺得過意不去,可是說讓他住床上吧,她習慣一個人睡了,還是個男人,雖然現在名義上是她丈夫,但是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和他這麼親密,正是猶豫,霍瀾庭已經拉開了櫃門,在上面格子裡取下了一個被和一床毛毯。
他動作也快,將被鋪了地上,隨手在床上拿了個枕頭這就躺了床下,她餘光當中瞥見才誒了一聲,他蓋了毛毯已經閉上了眼睛。
“連續幾天沒有好好休息過了,我先睡了,明天早些叫我,別讓人看見。”
她些許傾身,看見床下他蜷縮著身體,側身背對著自己,好像真的準備睡了,定定看了他片刻。霍瀾庭一動也不動,她慢慢坐回床頭,繼續看著書。
不同於往日,這屋裡還住著個別人,她一點也沒有睏意,坐著看了一會兒書,眼睛疼,在床頭上拿了眼鏡戴上,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