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上面還有雨滴:“既是兄妹,當然要互助互愛,哥哥都淋雨了,妹子也未免太狠心了些,一起走唄!”
雨越下越大,他穿著雨衣,分明是故意逗1弄她來著。
她沒時間跟他在這耗時間,徐迦寧瞪了他一眼,實在惱怒:“走開!我這雨傘太小,裝不下你這尊大佛!”
說著她不再看他,握緊了雨傘,轉身就走。
可惜很快人又追將上來,擠了傘下,她剛要發火,身上忽然多了半片雨衣,蘇謹霖張開右臂,直接將她整個人都裹進了他的雨衣下面。
寬大的雨衣遮住了兩個人,他緊緊摟著她的右臂,左手握住了她執傘的手,一起扶傘遮在了二人頭頂:“可惜妹無情,兄不能無義,還是我犧牲一點,送你回去吧!”
風雨似乎都被遮擋在外,蘇謹霖整個人都將她攏在了懷裡,這般姿態很是親密,徐迦寧肩一動,當即要掙脫,可他緊了雙臂,當真鐵一樣的,根本掙脫不開。
他指尖冰涼,也握緊了她的手:“別動,難得我大發善心。”
她再動,他已收起了笑臉了:“怎麼,蘇謹言是你哥哥,我就不是了?”
說著帶著她往前走,目不斜視地。
不得不說,風雨似乎都被遮擋在外,她整個人都被保護得很好,他說的沒錯,太過避嫌只怕更惹他懷疑,徐迦寧順著他的腳步,也向前了。
她總是很識時務,蘇謹霖腳步不快,擁著懷中人還刻意躲開了腳下水坑。
他回來的時候,看見蘇謹言開車走了,一想她是才回來,知道她們在一起了的,笑意頓起:“你和大哥去哪裡了?他送你回來,怎不送回東園就又走了?”
轉過小路,又變成了東風雨,他索性放開她手,抖開左側雨衣,橫攔在她前面,將她全身都罩得嚴嚴實實的了,徐迦寧獨自打傘,光遮自己,雨水被風吹到他臉上,冰涼一片。
蘇謹霖突地笑了:“你遮好你自己就行。”
他比她高一頭多,她在傘下看著他,手臂袒露在雨中,低著頭一路護著她,雨衣的帽子早就被風掀掉了,此時頭髮都溼漉漉的了。走了幾步到底心軟,徐迦寧還是將雨傘遮在了二人頭頂,往他面前偏了一偏。
他笑意更濃,也不看她,光看著腳下,很快進了東園了,二人進了一樓廳堂,蘇謹霖這才放開她,徐迦寧收起了雨傘,跺了跺腳。
她只有腳底和褲腿溼了點,回頭一看,蘇謹霖也脫下了雨衣,隨手遞給了過來的娟姐。
他額上碎髮都溼了,兩邊衣袖也溼透了,當著她的面,伸手解著軍衣上面的扣子,一顆一顆的,裡面的白襯衫露出個邊,娟姐給拿了毛巾來,他將外衣也給了她,拿著毛巾擦著頭髮。
雨滴自發梢滴落,領口都溼了。
她看了兩眼,未動。
蘇謹霖注意到徐迦寧的目光,不由失笑:“看什麼,還不上樓換衣服去?”
這笑意當中,有幾分痞壞,是她熟悉的那種壞笑,熟悉的蘇謹霖,二人立場不同,轉身就走,立即將他拋之腦後。
上了二樓,趕緊洗了個熱水澡。
這種天氣,泡在浴缸當中,實在是再美好不過,舒舒服服洗了澡,擦乾長髮,換了柔軟的睡袍,徐迦寧將自己放倒了在床上。
外面一直下著雨,她蜷縮在被底,聽著窗外的雨聲,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聽見電話鈴聲一直在響,徐迦寧矇住被了,也能聽見,她伸出手去,不耐煩地抓了話筒扯了過來。
話筒隨便貼了耳朵旁邊,很快,裡面傳出了男人低低的聲音:“蘇小姐?”
她人還在半夢半醒當中,隨便嗯了一聲,嗓音微啞:“嗯?哪位?”
哪位?
聽著她聲音,像是才睡醒,他聲音更是冷淡了些:“睡著了?蘇小姐是不是忘了,你說有事要給我打電話的,這是你臥房電話,難道除了我,還有別人打過?”
霍瀾庭。
徐迦寧立即清醒了幾分,睜開了眼睛,可她才要開口,對方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
她抬眼看看,屋裡已經黑了下來。
隨手開啟床頭櫃上面的燈,徐迦寧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掛上電話,她撫過耳邊長髮,還有點起床氣,有點懵。
揉著臉,總算真的清醒過來了,電話鈴聲再次響起,徐迦寧伸手接了過來,話筒再次貼在了耳邊。
霍瀾庭的聲音再次響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