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全上海也沒有幾家有,所以還沒見過。
跟著春秀出來,大家對她的學生裝又是起鬨,笑鬧起來,說是明個一定讓她穿洋裙,戴洋帽,蘇婷還說要帶她去燙頭之類的,似乎一下就熟了起來。
電話在廳中,徐迦寧笑過,快步走了出來。
蘇謹言坐了一邊,正在看報紙,見她過來了,示意她拿起電話。
她還未打過電話,伸手拿起了,奇怪地看了兩眼,這才放了耳邊,蘇謹言抬眼看見,一傾身握了她手,將話筒調轉了下,原來是拿反了。
他看著她,目光在她辮子上掃過,還抬手在她髮梢理了一下。
徐迦寧看著他,又把話筒拿下來看了看:“怎麼沒有人說話?”
話音剛落,裡面就傳出了一個男人聲音來:“蘇小姐,你真的是第一個讓我等這麼久電話的人……”
蘇謹言回身坐好,又拿起了報紙。
電話裡的聲音,聽起來更低沉一些,有些熟悉,她覺得是霍瀾庭,但又不確定:“請問,您是?”
似乎是在她心底的蟲兒一樣,霍瀾庭的聲音聽起來帶了幾分愉悅:“在電話裡說話的聲音和平時會有一點不同,所以,你心裡想的是誰,我就是誰。”
徐迦寧眼皮跳了跳,誰心裡想他了?
她是覺得應該是他而已。
蘇謹言還在旁邊,當然不能說別的,客客氣氣地:“呃……實在對不起,我還是沒聽出來,您是哪位?”
電話當中,有片刻的靜默,隨後,霍瀾庭的聲音再度響起:“蘇小姐這麼健忘,昨日我們才一起看過電影,吃過滋飯糰不是?”
滋飯糰那是她哥給她買的,特意提一下幹什麼?
是在警告她嗎?
徐迦寧哦了聲,似才聽出來:“是七少啊,對不起剛才沒聽出來。”
電話裡的聲音似不大在意:“準備一下,半個小時之後我去接你去看電影。”
當著蘇謹言的面,她還不能拒絕,當即應了下來。
結束通話電話,徐迦寧還特意跟他說了一聲:“是霍瀾庭,他說一會兒來接我。”
他嗯了聲,眼也未抬,還在看報紙:“去吧。”
她還記著他要她拖著他的事,知道他不願蘇婉嫁過去,只怕是為了同蘇謹霖一房爭利,轉身回來,每走一步,都想著對策。
拖著霍瀾庭簡單,他本身就抗拒同蘇家婚事,拿她遮掩兩分,就是表面功夫。
但是幾次在他手裡吃了虧,實在心有不甘。
她這個人吧,心眼小,愛記仇,昨日故意佔了她的便宜,還讓叫什麼七哥,今天想起來,自然還惱。
因為她畢竟不是原主,對於從前有太多的未知,所以處處受他壓制,過去不可逆,但是現在還有辦法,能壓著他的人,也不是沒有。
回到自己房間門口,徐迦寧飛快理通了霍瀾庭身邊的關係圖,開門走了進去。
蘇婷和蘇婉坐在一起說著話,見她回來了,看向了她:“誰給你打電話呀?”
徐迦寧憋了一口氣,臉色微紅,走過去也坐了她們身邊,她先看了眼紅玉,一撫額像是頭疼模樣,紅玉當即會意,給丫頭們都叫了出去。
一時間屋裡可安靜下來了,蘇家姐妹都看著她,徐迦寧咬著下唇,還有點不大好意思:“是霍家七少爺,昨天大哥就讓他帶我去宴廳,其實我和他不怎麼熟,就昨天看了一場電影。今個他又約我,我這才回蘇家,當然什麼事都聽大哥的了,就是……就是不知道他們家裡都還有什麼人呢,說起來,好像有帶我去的意思,我要不要準備點禮物什麼的呢?”
故意這麼一說,蘇婉臉色頓變。
蘇婷昨日走的早,並不知道霍瀾庭當眾說什麼一見鍾情的話,還真認真想了下:“霍蘇兩家向來交好,他若有心帶你回去,當然要準備點禮物了。”
徐迦寧假意煩惱,和她傾訴衷腸:“我沒見過什麼世面,不大想去。”
蘇婷和她說著話,蘇婉這會兒站了起來:“你們先聊著,我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寫的書刊稿忘了收,得回去看看。”
徐迦寧當然起身相送,蘇婉連連擺手,只說不用,快步走了。
等她走了,蘇婷這才拉了她的手,緊握了握:“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和你很投緣,如果霍瀾庭真的喜歡你,那你可得注意了,我們家蘇小姐可不止一位,剛才走的這個,她可是喜歡他很久了。”
徐迦寧只當不知:“是嗎?那我可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