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霖下手狠重,對著光頭男不管頭臉踢打了半天,光頭男痛苦哀嚎,抱著頭來回翻滾,他知道蘇謹霖是什麼樣的人,不敢求他,口中稱爺爺道奶奶的,只管喊著徐迦寧小姐小姐的叫著,求著饒命。
那兩個同夥也在旁哭嚎,徐迦寧冷漠地看著這一幕,動也未動。
片刻之後,蘇謹霖倒退幾步,到了她身邊。
跑堂的過來給蘇謹霖遞煙,他伸手接過,一低頭,跑堂的給他點上了:“二少,實在對不住,要知道是蘇小姐在這,早請樓上去了。”
蘇謹霖擺手,回眸看著徐迦寧。
光頭男知道他厲害,連滾帶爬過來伏身道歉:“剛才是小的唐突了小姐,還請小姐看在二少的面子上,饒了小的吧,以後見著小姐一定當祖奶奶一樣……”
徐迦寧只目光冰冷:“光道歉就有用的話,還用律法幹什麼?若不是剛好有相識的人在,你們剛才想幹什麼?嗯?饒了你?你要知道,饒你一命就算饒了你了!送警察局!”
說著,當即拂袖,哦對了她沒有袖子了。
人一轉身,蘇謹霖已是失笑,他左右一擺手,叫人將這幾個送警察局關上幾天,大步追了過來。
到了劇院門口徐迦寧站住了,她果然在等他,蘇謹霖到她身側,這才站住。
她回眸見是他,道謝:“謝謝。”
他揚著眉,並未看她:“大晚上的,怎麼自己出來了?蘇謹言呢?”
徐迦寧哪裡知道蘇謹言在哪裡,她沒回答,徑自站著。
蘇謹霖向前兩步,見她沒有要跟過來的意思,才又回頭:“怎麼?還要在這站著?不跟我回去?”
她回頭看看,劇院的幾個戲班不知在後臺幹什麼,沒有一個出來的,幾分猶豫:“我在等我爹,他今天被邀登臺了。”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她跑出來看什麼戲。
月牙掛在空中,夜晚的上海長街兩邊,各種霓虹燈牌交替閃爍,人來人往,繁華的街景都盡收眼底。蘇謹霖將自家車開過來,讓徐迦寧坐在了副駕駛上。
熄火之後,二人在車中坐著。
蘇謹霖兩手扶在方向盤上面,一點一點點著指尖。
世上哪有無緣無故的伸手呢,徐迦寧端端坐在一邊,別開眼看向劇院的門口:“為什麼幫我?”
他輕笑出聲,一手搭了車窗上面:“別想太多,就算不是你,也一樣。”
他這個人有點惡劣,看起來,還沒惡劣到骨子裡1她眼簾微動,勉強接受了這個說:“總之,謝謝你,謝謝你剛才出手相救。”
說話間,紅玉已經同徐老爹一起從劇院走了出來,她手裡不知拿著什麼,徐老爹背了一箱子東西,一邊走還一邊說著什麼,看樣子還在為今天登臺唱戲喜不自禁。
徐迦寧看著他,探頭對他擺了擺手:“爹,這邊。”
徐老爹看見她了,也對著她招手,她笑過,回身坐好,又看向了蘇謹霖:“也謝謝你提議送我爹回去。”
蘇謹霖眼底都是笑意:“別,我可沒安什麼好心,現在說你是蘇唯我也不信,和你爹熟悉熟悉,說不定能找出什麼破綻來。”
徐迦寧:“……”
說話間徐老爹已經到了車邊,蘇謹霖當即下車,親自給他開了車門,把東西收了車廂當中,讓徐老爹和紅玉一起坐在後面。
徐老爹見是他,臉色微變,不過閨女在車上,他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坐了進去。
蘇謹霖啟動離開,徐迦寧轉過身來,兩手舉起對著徐老爹都豎起了大拇指來,眼睛都笑彎了:“我爹真厲害,唱戲都唱到大劇院來了,我看了,真不錯。”
徐老爹滿心歡喜,一下就被勾了起來,他是真高興:“我也沒想到,不過是個替補的,沒什麼的啦!”
說沒什麼,但是一臉笑意。
他仔細一想,也有點不好意思:“剛才在臺上光顧著這點戲,沒看臺下,你什麼時候來的,特意為爹來的?”
徐迦寧嗯了聲,說來有一會兒了。
徐老爹不由得感慨著,說自己兒子一點不惦記他,還是閨女知道捧場的,蘇謹霖在前面開車,聽著她們有一句沒一句說著話,一言不發。
一路開車到華安街後巷,車速慢慢降了下來,到路邊停車,徐老爹拿了箱子和自己衣服下車,徐迦寧親自送了他下車,他什麼都不讓她拿,揹著抱著往大門口走。
走得遠了,徐老爹這才問她:“你怎麼和他在一塊?”
一路上徐迦寧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