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落腳面,鞋溼了。

沒有人的時候,更放輕鬆一點,也很有意思的,回身坐了假山旁的大石頭上面,好像進了山林高地一樣。時候還早,安安靜靜地,多好。

正是享受著這難得的清淨,忽然有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她坐在假山的角里,來人不注意應當看不見她,徐迦寧沒太在意,男人低沉的聲音傳入了耳中來:“一會兒蘇婷醒了,別給她吃亂七八糟的東西,她昨夜喝了酒,早起一定胃疼。”

這聲音有點耳熟,徐迦寧抬眼看過,剛好他走上長廊,一手還繫著襯衫的袖口,像是來不及了的模樣,腳步匆匆的。

側顏走過,分明是蘇婷的前夫陸修遠。

他身後跟著個老媽子,亦步亦趨地跟著他:“知道了姑爺,就是小姐那脾氣,您不在我們也勸不住呀!”

她胳膊上還掛著男人的西服外套,陸修遠扣好了袖釦,回手拿過,一邊走一邊穿上了:“不用管她,就說我說的,要是自己的身子都不好好顧看,那我就日日來看著她。”

很顯然,這老媽子很高興他這麼說:“姑爺可勸勸小姐吧,她最近總要酒喝呢!”

兩個人走遠了,還聽見那老媽子直問著陸修遠晚上來不來,這會兒可趁著院裡沒有人,趕緊從假山後走了出來。蘇婷和她這個前夫,不是離婚了麼,好像和想象得不一樣,不過她不太好奇,還是走開,別讓人誤會她故意偷聽才好。她順著長亭往回走,一路也沒遇見誰,這才放下心來。

回了東園,又遇見蘇守信夫妻了。

她們兩個在園中走了一大圈才回來,遠遠看見她了,她心下猶豫,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打個招呼。

蘇守信說了,不希望她常在蘇夫人面前走動,正是猶豫著,蘇夫人已經先看見她了,只不過她眉眼彎彎的,看著客客氣氣笑著,好像不認識她了。

蘇守信看見她時,明顯怔了一下,隨後牽住了妻子的手,叮囑著她小心腳下,先一步走過去了。

徐迦寧才不在意,不認識她剛好。

人與人之間,都是有著各種各樣的羈絆的,什麼因種什麼果,是非當躲,才是正道。

和這夫妻錯開一會兒再上樓,蘇謹言已經坐在餐桌邊上了,徐迦寧去洗手,也跟著坐了他的對面。他手裡拿了報紙,對著她的那頁面都是刊登新聞,她盯著看了兩眼,他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自報紙後面抬起了眼。

“你看報紙?”

“嗯。”

徐迦寧當即點頭,她看報紙怎麼了,很稀奇麼。

蘇謹言隨即將報紙推了她的面前來,大有一種你要看,就給你先看的感覺。

這也讓著她,徐迦寧伸手拿過,真個看起了報紙來,報紙上已經刊登了,上海即將投放幾百部電話,還有近日學生會的運1動又瘋了似地在各地舉行,不少文豪紛紛同家中糟糠原配離婚了,只不過離婚官司多了些,律師事務所登了這個宣告,又登那個宣告。

徐迦寧看得仔細,直搖著頭:“世風日下呀,世風日下……”

蘇謹言看了眼手錶,時間還早,再看對面的這姑娘,有時候總會有一種錯覺,彷彿她穩穩當當,更像老僧入定一樣,說她做事有條有理吧,真是獨留幾分清醒,專門討價還價。

她才多大,家裡父兄寵愛,不知怎麼會養成這個性子來,他見她搖頭,不由多看了她一眼:“怎麼就世風日下了?”

徐迦寧翻過報紙背面去,頭也不抬:“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講究門當戶對,其實也有道理的,結婚的時候,你上門求娶,既然娶了,為何將一身不是都推到女人身上呢。這些文人,咬文嚼字的,不過是能言善辯,離婚就離婚,將妻兒老小安頓好了,悄悄辦就是了,又登報又打官司的,實在太沒風度。”

她這不也是咬文嚼字的麼,蘇謹言盯著報紙後面露出的那雙眼,目光柔了下來:“現在興這個,誰家有了不識字的妻子,他們也是讓人笑的。”

背面沒寫什麼能入眼的內容,徐迦寧合上了報紙,目光淺淺:“可是,那些不識字的女人,都是怎麼不識字的呢,是誰不讓她們識字的呢!”

父系的傳承,男人主權,女兒家只需要學會做活學會伺候人就好,得有多少中下家庭都這樣隨波逐流,蘇謹言倒沒想過她說的那些話,此時看著她,難掩笑意。

“那你說,是誰的錯呢?”

“誰的錯?”

徐迦寧坐得端坐,想起了幼時的那些時光,那時有的姐妹只知玩耍,而她早起背書練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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