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這就是明明白白告訴他,說話很不方便。
果然,霍瀾庭故意說:“今天有事,沒能約蘇小姐看電影,很是遺憾,這個時間了,不如一起喝下午茶吧!”
這是有事要同她商量,多半還是讓她做幌子,好打退蘇婉兄妹的攻勢,徐迦寧低眼看著手上包著的藥布,回頭看了眼蘇謹言,淡淡道:“真是對不起,昨個和你出去時候,手受傷了,怕是連茶碗都拿不了。”
能拿話筒,為什麼不能拿茶碗。
這麼顯而易見的謊話,霍瀾庭知道她心中想的什麼,連忙說道:“你昨天對我說的事,我答應你……”
昨天他要是答應了,當時她可能也就順水推舟了,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她被戲弄的惱意可還未消散乾淨,這時候他越是難為,她心裡越是痛快,怎麼可能輕易答應。
握住話筒,將耳朵緊緊貼上去,徐迦寧的聲音聽起來略顯遺憾:“哦,好好,既然七少這麼說了,那行,那改天我們再約看電影,我等七少電話。”
霍瀾庭:“……”
徐迦寧還在那自言自語:“就這樣……”
霍瀾庭似有怒意:“等等……你要敢掛我電話……嘟嘟……嘟嘟……”
她為什麼不敢,她前世十三歲進宮,面對的都什麼人,七年時間,她可從未怕過。
徐迦寧徑自掛了電話,轉身看著蘇謹言,低著眉眼:“他大概是不願意同蘇婉訂婚,這兩天總約我,想搪塞搪塞。”
不願意才好,蘇謹言眸色微沉,事實上話筒被她捂得嚴嚴實實,他真沒聽見裡面說的什麼,老太太壽宴那天,霍瀾庭突然當眾宣佈,說對蘇唯一見鍾情,他就知道,哪來的一見鍾情,不過是他給了蘇家一個面子而已。
其實蘇霍兩家曾經聯過姻,婚事還曾轟動了整個上海,可惜霍四那個痴兒抗爭不過霍老爺,在結婚的當晚帶著個丫頭離家出走了,他命不好,不知道怎麼地就被車撞死了。
蘇瑩是蘇婷的姐姐,不能輕易離婚,現在還在霍家。
為此霍家總覺得對不起蘇家,這一次又想按著霍瀾庭低頭,兩家互相扶持當然好,但是現在蘇家二叔在軍中逐漸做大,蘇謹霖出盡了風頭,老太太也很喜歡他,眼看著大權旁落,蘇謹言怎能甘心。
他上前一步,對著徐迦寧伸出了手:“走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徐迦寧搭著她的手,小心翼翼挪動著腳步:“好像不怎麼麻了,剛才可能太緊張了,呃……我是不是太嬌氣了點?”
蘇謹言配合著她腳步,走得很慢:“女孩子,嬌氣是正常的。”
走到門口,想到紅玉還在屋裡,她故意出去找他換藥的事,一進去這點心思怕是藏不住了,徐迦寧站住了,伸手接過他手中的急救箱,這就笑了,十分溫婉:“多謝大哥了,我回去休息休息,如果霍少爺再打電話過來,算了……他多半也不會再打過來了。”
她微揚著頭,貝雷帽扣著一邊,那般笑著俏皮得很。
蘇謹言點頭,沒忍住,伸指在貝雷帽上面壓了一下,這才轉身離開。
帽子遮住了她一邊目光,徐迦寧伸手正了正,回頭看著他背影,好像更親近了點,這很好,她完全沒放在心上,推開房門趕緊走了進去。
紅玉在屋裡偷聽了半天的動靜,很是擔心,迎上來先接了急救箱去:“怎麼樣?發生什麼事了?”
徐迦寧來回在屋裡走了兩圈,霍瀾庭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還會再來找她,她當然不想幫他,卻不知道該怎麼搪塞他,看他焦頭爛額才痛快,想起剛才掛掉電話時候,他的語氣,不由勾唇。
想到霍家人了,心裡還不放心,在包裡拿了點零錢交給紅玉,讓她去華安街後巷那打聽打聽,平時徐鳳舉都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回來,在小吃一條街上蹲守著,看看他下午還有什麼蹊蹺舉動。
紅玉應聲去了,徐迦寧在屋裡坐了一會兒,繼續她的孫女工作。
下樓時候沒看見蘇謹言,出了東園,直奔老太太這邊院子來,快入秋了,院中不少花兒都枯萎了,不少下人在各個花圃裡面收拾著殘花落葉,忙忙碌碌。
徐迦寧一路走過,皮鞋走在彩磚路上噠噠作響,有人看見是她還叫著她小姐。她微笑走過,到了一樓廳堂,問了人說是老太太在二樓,趕緊上了樓。
轉角樓梯都是彩磚,她慢步上樓,皮鞋聲音噠噠,噠噠地。
二樓廳堂當中,一個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他一手插兜,聽見腳步聲轉過身來。蘇謹霖口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