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寒兵利刃同時指向蘇玉卿的咽喉與胸口,欲置她於死地!
眾古闐黑甲騎,和蘇玉卿的暗衛皆目眥俱裂,奮不顧身的想要衝過來,無奈被黑衣人的手下阻住,根本寸步難行。
千均一發之際,預料中的血光沖天不曾出現,反倒聽得一聲清亮的劍戟相撞之聲,接著火光四濺。
兩個黑衣人同時悶哼一聲,捂著胸口,手持斷劍向後飛退,待站定後,兩人皆目露震驚之色,齊齊道:“是你!”
那人高大頎長的身姿擋在蘇玉卿的身前,將手中佩劍送回腰間,寒涼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一個不留!”
話音剛落,從兩邊林子中突然冒出三十幾人,齊撲向正在廝殺的黑衣人群。黑甲騎和暗衛突然得了助力,再加上之前一直戰鬥著,此時消耗甚多的黑衣人已無再戰之心,很快便將這些黑衣人解決了。
唯有那首領和他的副手,還在苦苦支撐著。
蘇玉卿仍端坐於馬車的車板上,原本捧在手裡的東西已被她緊緊抱在懷中,她昂著螓首,小臉上帶著戒備之色,冷靜的看著擋在身前的高大身影。
薛逸寒緩緩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看著她雙眸中生出的冷漠與戒備,心中竟已疼得麻木成冰,除了冷硬還是冷硬。
“你擔心我會害你?”薛逸寒唇畔勾出一抹淺笑,看似悠然,卻只有蘇玉卿看得明白,他笑得很苦、很澀,亦帶著淡淡的諷刺。
這樣的笑,這樣的語言,令本已放下的她突然間怒從心中起,她彎了唇瓣,笑得迷離而燦爛,彷彿最明媚的陽光,突然灑下最溫暖的金輝:“你沒害過我麼?連我父親都想殺我,何況是你。”
她這樣明媚的笑著,說出的卻是錐心刺骨的痛,那雙秋水瀲灩的鳳眸裡,竟再無一絲波瀾,望著他,就如望著陌生人一般,冷淡、疏離。
脖頸彷彿被人扼住,空氣彷彿被瞬間奪去,他本已麻木的心驟然劇痛,一股泛著腥味的液體直達口中,卻被他強行嚥下,不露一絲痕跡。
“你放心,我不會再傷害你。”薛逸寒眯著眸子轉開視線不再看她,待嚥下口中血水,他才緩緩開口,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