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醒了,他倒是分外的想早些和她討教討教。
會治癒術的女子,眼眸當真是清澈無雙的。
“這麼久來,真是謝謝你們替我照顧可萱了。”上官可心得喉嚨還沙啞著,抓著上官可萱的手緊緊地。
她眼中滿是內疚,作為長姐,她卻獨留她在亂世存活,她真是不盡責。
寧輕陌搖了搖頭,坐在她床沿小聲道:“照顧她是應該的,就怕你還覺得照顧的不好呢,你其他就不要多想了,好好睡一覺,養好身子,以後想去哪兒就可以去哪兒了。”
上官可心點頭,笑意從未從臉上褪下去,然她突然左看右看,問道:“寧伯伯和寧伯母呢?”
寧輕陌的臉色突然變了,她不自在的看著她的枕頭,眼神有些空洞,裡面只有悲傷,沒有其他。
氣氛瞬間變得尤為的沉重,上官可心頓覺蹊蹺,她心思敏感,一下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或許……或許寧伯伯和寧伯母都不在了,心中悲痛萬分,她卻不敢表現出來,只能極力裝傻,再將話題轉到別的事情上去。
胡憶柳和羽夢塵聽聞上官可心醒了皆是趕來探望她,當這個訊息傳到天帝耳中時,這個他之前遺忘的人卻猛然間讓他如醍醐灌頂。
他當即將榮軒提攜到了九重天,更是代替了御玄之前的位置,讓榮軒錯愣不已,根本無法相信。
無緣無故,天帝會這樣,明顯是在拉攏,這無端讓上官可心得甦醒添上一些無奈。
天帝示好,他們該如何自處呢?
守在扶桑神樹邊,榮軒一直在打量自己的一身戎裝,怎麼看都不習慣,他莫名一下被提升成將軍,底下不服氣的人比比皆是,他不自在的就杵在神樹邊,忍受著那些指指點點的眼神,心中不知嘆了多少口氣。
神樹已經停止了成長,日日發著血紅之色,蓬勃的氣息源源不斷,日日給寧輕陌傳送去無法用完的靈氣,她揮手間的精華之氣好似若是聞了,似是感覺心情都明朗一些。
她或許連自己都未曾發現,她所居住的芙蓉院上空,就連那天都比別的地方分外的藍一些。
天帝臉色陰鷙,望著芙蓉院那邊的天許久未語。
帝后端坐於旁,臉色同樣難看。
“在寧輕陌出生的那一刻,你就懷疑她的身世定不簡單,但是她卻從小無法修行,倒是教你我放鬆了警惕,不想一夕之間,她氣息竟與神樹完全融合,淵,是真的有神嗎?”
作為天帝,本該是這個六界最為尊崇之人,他向來自命不凡,從不認識自己對被什麼比下去,直到一個字,神。
神,這個存在意味著他必須向一種未知的力量俯首稱臣,他不再是六界最頂端的人,他必須卑躬屈膝,必須垂下他高貴的頭顱。
他一直在努力杜絕有關於任何關於神的事情出現,然而年幼的寧輕陌卻讓他疏忽了一下。
“不管她是否是神,我都可以肯定她一定沒有甦醒,只要她沒甦醒,那就有可能……永遠不存在。”天帝聲音晦澀,帝后望著他,垂下了眼瞼。
他不會再讓寧輕陌活著了,搞不好被牽連的還會有墨唯逸。
帝后倉惶的眼神不經意看到暗處的一抹身影,和簡玉錯楞的目光對上,她也是呆在那不知所措。
寧輕陌竟然有可能會是神!
失魂落魄的簡玉站在扶桑神樹跟前,看著高高的神樹有些失神。
這樣一顆旁人覺得無法褻瀆的神樹呀,真的來自寧輕陌可能來的地方嗎?
神界如何?是否同仙界一般呢?
種種猜測,都讓簡玉相信或許天帝的猜測並非空穴來風,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他驚出了一聲的冷汗,扭頭一看,墨唯逸笑意吟吟的望著他。
“你不用這樣衝著我笑,我什麼都不會幫你的。”還沒等墨唯逸開口,簡玉就拍開他的手要走。
墨唯逸拉住了他的胳膊,無奈的嘆了口氣:“你若不幫我,就我這身子能做什麼?”
簡單猛的回頭,眼中滿是狐疑:“司漓真不是你?”
“不是。”墨唯逸回答的十分果決。
扶桑神樹抖了兩下,動靜很大,引得簡玉也看過去,嘲諷的勾起了嘴角。
墨唯逸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瞪了眼那顆神樹。
“什麼都不要說了,舞子暘率魔兵要強攻天界,天界此刻無將,我必須親自出徵,唯逸,不論如何,你這條命我是用心在保了,我娘,你可記得要照顧好。”自從來到天宮,他風流,桀驁,隨性,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