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幹。”
焦大媽進來之後眼睛不停在院子裡掃,嚴厲的批評道:“東西呢?你們家沒有菜園子?還有雞呢?怎麼一隻雞沒有?”
李愛雲呵呵乾笑兩聲:“菜園子真的沒有,哦不對,應該是以前有,那時候思想覺悟上不去,總怕菜不夠吃,但是後來我們全家人反省了一下,私自設立小菜園是不被允許的,後來就填平了,你們看看,我沒撒謊,還有啊,那個雞,前幾天得病死光了,雞籠全空著呢,要不誰鑽雞籠裡去看看?”
雞籠裡都是雞屎味,沒有人願意進去看,焦大媽還想多立功呢,沒找到東西很失望,人家也沒撒謊,有的人家提前一點知道訊息,然後回家把菜地填好,但是時間不夠呀,菜地那翻的都是新土,鬆鬆垮垮的還沒踩實呢,一眼就能看出破綻,最後不得不把收起來的菜上交,可是鄒家不一樣,院子裡完全沒有種過菜園的影子,焦大媽沒辦法,只好帶著人去別人家。
白靈拍拍胸口:“好險啊。”
幸虧有朱雨的通風報信,不然什麼東西也留不下,白靈感慨道:“好在咱們沒啥損失,姥姥姥爺跟大姨那也提前通知了,指定也沒事。”
只是白靈沒想到,她大姨並沒有按照她們的通知去做,這個時候白靈大姨懊悔不已,村裡把雞收走,還有門口栽種的東西,一樣都沒有留下,地上只剩下幾個黑窟窿。
謝志強坐在炕上唉聲嘆氣:“都怪咱倆貪心,如果當時聽小城的,也不至於這樣。”
白靈大姨抱著女兒,抹抹淚說道:“事到如今後悔也沒用,唉,明明能躲過去的,非貪圖這點便宜。”
無論是縣城還是村裡,挨家挨戶清點財物進行的如火如荼,一時間大夥唉聲嘆氣,心疼被收走的東西,這還不算,居委會說要罰款,每家五塊錢。
想賴著不出錢?那可是門都沒有,居委會的人天天往你們家門口一坐,無論是上班的還是上學的,一律不讓走。
其實收這個錢也情有可原,畢竟是大夥破壞規矩在先,根據處罰條例來罰款,從法理上沒有任何錯失。
鄒城關注著實事的發展變化,值得慶幸的是,家裡有一臺收音機,不需要從報紙上面獲得最新的訊息,鄒城每天都會聽一個小時左右收音機,中央那邊的訊息頻頻傳來,鄒城皺著眉頭,這一件件熟悉的事件,彷彿把他帶回了上一世……
真的要開始了……他這一次,能夠躲過去嗎?
鄒城望了望懷孕的妻子、談笑的父母,還有趴在自己膝上玩的小女兒,他垂下眼睛,無論如何,也得保護好這些人。
鄒城起身問白靈:“靈靈,那張紙條你放哪裡了?”
“什麼紙條啊?”
“就是咱們救人之後,大猛他爸塞給我的紙條。”
白靈放下筷子:“我鎖在櫃子裡了,等我去給你找找。”
“嗯,我再抄一份,別弄丟了。”
學校的動盪是從鄭放老師被抓走開始的,上次鄭放老師抓走半年之後被放了回來,所以這次開始大家每當一回事,誰知道沒過幾天,鄭放老師就被帶到大街上游/街,總之是很嚴厲的批評,在之後成立了紅衛兵小隊,一些年輕的學生們跟打了雞血似的,說要清理內部的毒瘤。
老師們也沒辦法好好上課,學校經常聽課,朱雨不願意在家裡,她媽總在她耳朵旁邊嘮叨,說她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啦,那個醫院上班的黃楊就很不錯。
朱雨沒事就來鄒家找白靈,反正白靈一個孕婦也沒地方去,整天在家閒著無聊,兩個人湊在一起聊聊天,還能打發打發時間,朱雨在家待了小半個月,工資還照發,學校裡亂了套,低年級的學生還好,五六年級的孩子正是叛逆期,那些不想好好學習的,整日裡往椅子上一靠,斜著眼睛盯老師看。
到了後來學校索性停課,一些思想激進的老師們開始受批判,像朱雨這些年輕的女老師沒有什麼問題,平時默默的上班,一點是非不惹,反而更安全。
白靈快到預產期的時候,李愛雲緊張的準備待產的東西,外面鬧得再厲害,生病還是要去醫院看病的,所以醫院沒受到什麼影響。
白靈去醫院檢查的時候,黃楊跟她閒聊,說他們科室的主任不知道犯了什麼錯,今天被帶走了,白靈問:“醫院不是最安全的嗎?”
黃楊擺擺手:“現在啊,哪裡都一樣,不過好在我就是一個普通的醫生,髒水潑不到我身上,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我媽。”
白靈沉默不語,確實,學校是被打擊的重點物件,三姑是學校的副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