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這親事可咋辦?要是治不好,怕是嫁不到什麼好人家呢。”巧雲一臉關切的表情,擔憂不已的說道。
果然,這話一出,繡豔的臉色就變了。她左腿上那些疤痕,陳郎中說是根本沒有可能恢復了。這也是她最擔心的事情,要是萬一被別人知道了,還有哪個肯上門提親啊?
齊繡豔看著巧雲,見巧雲眼中一抹狡黠之色,知道巧雲這是故意的。巧雲的意思很明顯,如果繡豔敢說巧雲的壞話,那麼她腿上有疤痕的事情,也會被傳揚出去。
繡豔咬咬牙,恨恨不已的說道,“巧雲姐,謝謝你的關心了。咱們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姐妹,總要互相幫扶著才好。放心吧,要是真有哪個不長眼的敢說巧雲姐壞話,看我不撕爛了她的嘴。”形勢比人強,到了這個時候,繡豔不得不服軟。
巧雲眼中的笑意加深,她很是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是好姐妹呢,行了,我這邊事情多,也不留你們。娘,我就不送你們了。”巧雲說完,直接就轉身走了。
劉氏和繡豔直接傻在那裡,她們沒想到,巧雲的態度竟然會改變這麼大。今天這一趟織坊,就等於是什麼事情都沒辦成,反而還被巧雲給拿捏住了。劉氏有點兒生氣,“這是要反天啊?她竟然就這麼走了,眼裡還有我這個娘麼?”
劉氏想發火,可是巧雲已經走了,只有她們母女,她發火給誰看?劉氏忍了再忍,總算是把心裡那口氣壓下去,“走,咱們回家去。都怨你爹,要不是你爹腦子糊塗讓巧雲來鎮上做工,那個死丫頭怎麼能變得這麼猖狂?”說話間,劉氏就扯著繡豔從門房離開了。
倆人離開,門房的小夥計便朝著她們的背影做鬼臉兒,“什麼東西?也敢來找我們巧雲姑娘的麻煩?也就是巧雲姑娘脾氣好,換了旁人,早就給你們攆出去了。”
劉氏和繡豔氣呼呼的一路回家,進了齊家,劉氏就扯開嗓子喊,“死老鬼,你在哪兒呢?一天就知道喝酒,半宿半宿的不回家,回來家就是睡覺。家裡這些事情你一點兒都不管,我嫁給你這個廢物,過得都是什麼日子啊?”
秋收以後,莊稼院基本上也就沒什麼事情了,北方的男人忙了大半年,終於可以休息。好多男人冬天都是啥活不幹,每天不是喝酒就是賭錢。以往齊天魁被劉氏管著,倒是不敢太放肆了,冬天大多都是領著兒子去山上撿柴禾等,很少喝酒耍錢。
今年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齊天魁忽然轉性,根本不聽劉氏那一套,動不動就出門喝酒。要不然就是出去耍錢,而且每每都是後半夜回來,還有幾回,竟然是到了早晨半頭午的才回家。
劉氏早就不滿了,只是一直忙著齊永元成親的事情,沒跟齊天魁鬧而已。今天她在巧雲那裡受了氣,一肚子的火氣沒地兒發,故而進門就開始找茬兒。
“你個死老鬼,眼皮子下淺的,要不是你隨隨便便就簽了契約讓巧雲那死丫頭去鎮上,那死丫頭能有現在的風光?這可到好了,她現在不住在家裡,吃的穿的都跟千金小姐一樣,連我這個娘都不放在眼裡了。”
劉氏邁步進屋,嘴裡還是不停的罵咧咧,結果進屋一看,齊天魁還躺在炕上睡覺呢。劉氏這心裡的火氣更是直往上躥,乾脆上前伸手就去掐齊天魁。
齊天魁晚上出去喝酒耍錢一頓鬼混,這時候睡得正香甜呢,忽然感覺胳膊上一陣疼,便睜開眼睛。結果睜眼就看到了劉氏那張佈滿疤痕的臉,齊天魁的眼中閃過濃濃的厭惡之色。“你又抽什麼瘋呢?我好好的睡覺,你來掐我幹啥?”
“死鬼,你昨晚又去哪裡鬼混了?今天早晨才回來,回家來就睡覺。你這一天到底想幹啥?咱們家這些日子忙成啥樣兒了你知不知道?兒子還有六七天就成親了,結果你還這麼不著調。你這是要幹啥?反天啊?”
劉氏對齊天魁不滿已經很久了,自從劉氏的臉毀了之後,齊天魁對她的態度就變了很多。兩個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夫妻情分也漸漸淡了。雖說以前也算不上太親暱,可是如今倆人的關係,已經僵的很了。
齊天魁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親近劉氏,按說他們這個年紀也不是特別老,齊天魁又是那樣壯實的莊稼漢子,不可能就真的一點兒不碰劉氏。尤其是最近齊天魁總往外跑,劉氏也是有些疑心,懷疑齊天魁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好些事情加在一起,劉氏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你給我說,你是不是在外頭有人了?你是不是出去跟哪個野女人鬼混了?你這是不想往好日子過啊。齊天魁,你要是嫌棄我,就乾脆把我休了算了,我給你騰地方,也省得你成天見了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