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阿啞,究竟要如何處置。有風將處置的權力交給了他,可是他哪裡曉得要如何處理。他其實就是個懦夫,他連自己的心都看不透,在感情上,他實在不如有風太多。
有風跟前跟後,殷勤得不得了。這裡是軍營,沒有姑娘家家的衣物,有風給戚慈倒好了洗澡水之後,突然好想想起來什麼,他將皂角放在一旁,微微低著頭說道:“我這兒沒有姑娘的衣物,嗯,阿啞的衣服都穿過了,不太合適,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有還沒有穿過的衣裳,我給你拿來。”他略微害羞的時候,耳朵尖會紅。
戚慈撲哧一聲笑了,她穿得其實就是普通百姓穿的衣服,也不會嫌棄誰的衣服,只是有風難得有心,她也不會阻止他。看見有風好好的的時候,她也不計較和詢問那封信是怎麼一回事了。
有些事情,沒有必要追根究底。
他給戚慈倒了滿滿一大杯熱乎乎的茶水,端到戚慈的身前來。
“你喝點茶水,暖暖身子,姑娘家受寒了就不好了。”他恍惚間也不知道在哪裡聽過這樣的說法,總之姑娘家的身子總是要嬌貴一點的,是受不得寒氣的。戚慈這一路過來,日夜兼程,恐怕對身體也不太好,他得好好把她養回來才是。
戚慈抱著這一大杯茶水,笑著說道:“若是你有個閨女,你以後一定會對她很好。”他看上去,不像個好人,也不像是個溫柔的人,可是對她真的是挖心撓肝的好,他把一顆真心捧到她的面前來,將傷害他的權力肆意給她。
“有……有一個、閨女?”這話弄得,有風覺得他都不會說話了,他站在戚慈面前,有些手足無措,又有些暗暗竊喜,“若是生個像你一樣的閨女,也、也挺好的。”他說話,還是第一次結巴成這樣。
戚慈有些懵,誰說了要給他生女兒了?但是一看有風這個樣子,那耳朵都要紅透了,心裡面又起了點惡趣味。
誰能想到對外冷酷鐵血的越國國君有風對著戚慈是這個樣子呢?
溫柔繾綣,恨不得再小心一點,生怕戚慈掉了一根頭髮絲。
“那若是隻生了一個閨女怎麼辦?”戚慈放下茶杯,一眼不錯地看著有風,她的眼裡面有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認真。
這份認真不自覺影響了有風,有風看著戚慈這歪著頭的樣子就笑了,他走上前,用手將她頰邊的頭髮挽到耳後,然後漫不經心地說:“閨女就閨女唄,像你不挺好的?”
“沒有兒子,你的王位呢?”她說的是他的,這裡可不包含她自己這邊的。
戚慈也沒有意識到她似乎被有風引誘著說了什麼不太應該說的話,有風半跪著輕輕抱著戚慈,他的頭放在戚慈的肩上,面上露出一臉得逞的笑容。
“王位,我的閨女,擁有我的東西,不是理所當然嗎?誰敢說一個不字?”他漫不經心的話下面,透露出來的東西就很意味深長了。戚慈倒是笑了,她拍了拍有風的頭。
“你趕緊起來吧,我要去洗澡了。”她一路奔波,出門在外可沒有什麼條件讓人天天洗澡,身上黏糊糊的,偏生有風像是得了肌膚飢渴症似的,時時刻刻都想抱一抱。
有風還想再抱抱,戚慈的身上有股子特別好聞的香味。可是戚慈讓他起來,他也就乖乖起來了。
起來了之後,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對著戚慈說:“你先不慌,橫豎那水還燙著,等我一會兒可好,我馬上就回來。水若是涼了我再去伙房給你提水去。”戚慈的東西,他才不會借他人之手呢。
有風說完,風風火火就出去了,衣服也沒有給戚慈拿。
戚慈也不知道有風做什麼去了,他倒是挺放心的。戚慈在的地方是有風自己的私人營帳,這裡面堆放著許多私密的檔案,關於這場戰爭的,也有關於越國的。
有風若不是絕對的信任戚慈,絕對不敢這樣將她一個人留下來。
戚慈笑了笑,隨手從書架上抽了本遊記看了起來,順便等著有風回來。
有風做什麼去了?
他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個籃子,騎馬跑出燕雲山上摘花兒去了。也不知道他從何處知曉的,女子洗浴是要在浴桶裡面放新鮮的花瓣的。別人有的,他家阿慈也要有。
於是他興沖沖跑上山去摘最新鮮的花兒了。
軍營離燕雲山很近,騎馬就更近了。他騎著馬兒嘚嘚往燕雲山山腳下去,那邊靠近林子的地方有好大一片野花兒,紅豔豔的好看得很。對,有風的審美大抵就是看花開的好不好,顏色鮮豔不,直接得很。
有風想,這種紅色最襯戚慈了,戚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