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傻乎乎的,還是鄭城的頭等紈絝,讓人頭疼不已。
看來還是性命的威脅,最能讓人成長啊。
“天池道人”怎麼會不幫他,他不但會幫,而且是會好好幫他,一定會幫到他滿意為止,可是心裡是這樣想的,卻不能這樣告訴公子渠。這事情必須要他來求他,這樣在以後的博弈之中,“天池道人”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在一場談話之中,誰是主導方,其實很重要。特別是談判之中,主導方是誰幾乎就決定最後的贏家是誰。公子渠以為主導方是他,實際上是背後的“天池道人”。
這世上,哪裡有那麼多的高人,所謂的高人,不過是用來恐嚇公子渠的東西。現在的公子渠就像是一隻被嚇破了膽子的老鼠,不敢多想不敢多做什麼。
能算計到這個地步,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公子,你知我從來不圖那些虛名,我只是盼著你好,盼著你的命途能迴歸正軌,也盼著你兒孫滿堂。公子,我不知你是否信我,若是當真信我,何須這般試探於我呢?”他也沒有歇斯底里的生氣,語氣很淡,沒有多餘的情緒在裡面。
公子渠卻慌了,這樣的“天池道人”比暴怒的“天池道人”還要可怕,有句話說得好,哀大莫過於心死。真正深入骨髓的難過和傷心,那是真的想張嘴罵人都已經罵不出來了。
他被他的話傷到了,公子渠不至於這點察言觀色的本事都沒有。他看得出來,“天池道人”的情緒不是太好。他一直是這幅板著臉的樣子,可是也許是真的相處太久了,公子渠還是能從他的面無表情之中分析出什麼東西來的。
他不該利誘他,也不該試探他。
這個世界上,真正對他好的人,他去世的阿母算一個,“天池道人”也算一個。
“抱歉,先生,真的很抱歉……”公子渠說話一向是底氣十足的,第一次,他用這種細細如蚊鳴的聲音說話,“我不該試探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