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家人決定讓誰去服兵役。
週二迎上去,二話不說先給塞了些銀錢,那差役也習慣了,先給接下再說,至於其他的,到時候再說,想逃兵役那是沒有商量的。
“周掌櫃,你家是誰去啊?”果然,這差役不好說話,開門見山問道。
當然週二給錢也不是為了想收買這差役讓他們都不去,這是不可能的。這差役若是膽敢這樣做,估計是飯碗不保。他要做的就是將胡山的事情告訴他,讓他寬限一下時間,先不要登記自家。
“是這樣的,官爺,小的想問問,這若是我知道有個地方有不少的青壯年,這些青壯年還不用服兵役,這我家的事情……”他點頭哈腰的,姿態擺得很卑微。
那差役一下子就震驚了,這還有地方的人不用服差役,他看了一眼周二,心道這人莫不是為了逃兵役唬他的吧,不過轉念一想,這人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週二這人他知道,欺軟怕硬,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唬他,於是他賴洋洋問道:“你說的是何處的人啊。”
這讓週二怎敢貿然回答,於是他討好地笑了笑,說道:“這……這我家這……”意思不言而喻了,總要答應了他家的事情,他才會說的。否則萬一不認賬了,他豈不是就虧大了啊。
“周掌櫃……這種事情是上邊交代下來的事情,我怎敢冒著這般大的風險幫你呢?且不說你說的事情是真是假,縱然是真的,我也得請教一下上面的人才是啊。”這差役板著一張臉說教道。
週二低頭哈腰,連連說:“是是是,是這個理,官爺說的有理,十分有理。”
見他服軟了,這差役才露出一個笑容來,勉為其難道:“這樣吧,我暫且就先不登記你家的情況了,你先將事情與我說清楚,我回去稟告上去,再說這事兒。”
這已經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了,週二心裡面也清楚,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他知道,縱然是他不說那群山民的事情,早晚也會有人要說的,既然如此,為什麼說的那個人不能是他呢?
胡山的事情,週二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那群人厲害得很,就住在胡山。他想了又想,又叮囑了一下那差役,千萬不要說是他洩露的訊息。
那差役知道胡山的訊息之後,露出一臉欣喜的笑容。這年月,四處徵兵,這差役家中是不用出人去服兵役,可這窮人還有三五個親戚呢,他家也是有好些個親戚的,總不能瞧著這些親戚去死吧。
據他所知,上面的那些個頭頭們也很是為家中親戚的事情煩心呢。
也是他的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啊。
差役離去之後,也沒有去接下來的人家登記,轉身就用最快的速度回衙門去了。
週二有些焦急,卻也知道這種事情焦急不得。
唯有等待。
胡山之上,採買回來的奴隸們都非常認真的開墾荒地,非常認真的種植各種食物。在胡山的生活是他們想象不到的好,這裡的人都非常淳樸善良,似乎也沒有當真將他們當做卑微的奴隸,他們與其說是奴隸,不若說是幫工更合適。
在這裡,頓頓能吃飽,有磚瓦房住著,還有比這更好的生活嗎?讓他們離去也不會離去的。
戚慈和大山他們採買回來的奴隸,也不是全部出自太谷鎮附近的鎮子,也有家中實在揭不開鍋自賣自身的,也有被主子賣出來的。大多數都是吃了不少苦頭的,在牙行的人手裡,保證每天不死就好,吃是肯定吃不飽的。
再加上大山弄了個獎勵機制和連坐機制。十人一組,做的好的一組,就能加餐吃肉,不好的就取消晚食,有那懶惰的早就群起而攻之了。
鎮子裡面的事情,顯然大山是最先知道的,他敏銳地發現也許這把火會燒到部落裡面來。
他去尋大巫,大巫正在煉藥,見是大山來了,他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來,問道:“大山來了啊,快坐。”他嘴裡說著話,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大山跪坐著,面上一臉嚴肅,他脊背挺直,一臉的堅毅,看著大巫說道:“大巫,戰爭要起了。”
大巫的手一抖,水便放多了,這一爐子藥丸就廢了。他臉上的笑意繃不住了,拿水瓶的手有些顫抖,問道:“何出此言?”
“鎮子裡面貼出了服兵役的文書了,這次的兵役特別嚴,這把火,可能會燒到族裡面來啊。”大山這個時候才想明白,戚慈為何執意要族人們訓練,她恐怕是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了。
大抵是為了不引起恐慌,沒有說出來。
大巫一聽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