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琉玥看著空中旋轉的糾纏的白色與黑色霧氣,臉色陰沉,足尖一點,躥道二人中間。
二人一見是凌琉玥,連忙收手,緊張的問道:“凌兒(玥兒)你沒事吧?”兩人一人抓著凌琉玥的一隻手。
凌琉玥甩開二人的鉗制,森冷的看向凌寒遠,他原本玫紅色的唇,變成了黑紫色,面色微微泛青,縈繞著黑氣,儼然就是練了邪功。
“你來這裡做什麼?”凌琉玥沉著臉,慍怒道。
凌寒遠眼底的欣喜,轉變成無措,他來幹什麼?他來抓戰冀北放進血陣裡,只要他能破陣,自己便成全他和你。
“玥兒,你討厭我?我沒有做對不起或是傷害你的事……”凌寒遠不能理解,她對百里雪衣和容巖都好,為何容不下他?
凌琉玥腦仁抽痛,制止道:“我沒有討厭你,同樣也不喜歡你,你該做你自己的事去,別瞎折騰了。”
凌寒遠捏緊了拳頭,陰冷的看向戰冀北,挑戰道:“你敢三日後與我去青峰山桃花塢比試?”
“別鬧!”凌琉玥威脅的瞪著戰冀北一眼:你敢答應試試。
“怎麼?你不敢與我公平競爭?”凌寒遠仰著下巴睥睨著戰冀北,一副輕蔑的口吻。
“有何不可。”戰冀北看了凌琉玥一眼,斷然應下,有人上門挑釁他,搶他的女人他怎麼還能縮著?
“好!三日後桃花塢見!”說罷,凌寒遠深深的看了眼凌琉玥,便閃身消失在夜空中。
戰冀北上前,拉著凌琉玥的手,進了屋子,將門關上。肅穆道:“太傅這些年一直投靠的人,這兩日有了動靜,他的目標像是要引起四國大戰。”頓了頓,神色凝重道:“他掌控了朝廷一般重要職位的官員。”
“引發戰爭對他有何好處?”凌琉玥皺緊了眉頭,那人當真只是因為如此?
“比你想的還糟糕,他是讓三國圍攻大越。”戰冀北臉色緊繃,猜測不出那人究竟是誰!
他是要覆滅了大越!
凌琉玥心一沉,霎時想起了舅舅的話,冷聲道:“舅舅說當初北冥普登基,為了穩固地位,將潤德帝的幾位公主,分別送往其他三國聯姻,並且選了內侍陪嫁過去。而那些內侍都是宮中特地培養,文韜武略,樣樣精通。”
戰冀北臉色陰沉,恍然明白凌琉玥話中的意思。
“其他三國的文化,都是由大越傳承過去,且日益壯大先進。有的甚至將他們國家的兵器,與大越的兵器融合,若當真敵對,在裝備上大越便輸一籌!”凌琉玥當初並沒有將這些話放在心上,如今想來,暗罵北冥普昏庸!
將家底洩露出去,豈不是將脖子往人家刀口上湊?
“希望事情不是如我們所想!”
可,往往事情比想象,遠遠還要糟糕。
——
北冥芊與凌晗晟定親以後,便呆在深宮專心繡著嫁妝,只等及笄便出嫁。
凌晗晟則被戰冀北拎著扔進了軍營,日子又平靜了起來,卻又處處透著詭異,令人心底不安,彷彿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可有人卻是不平靜,想到寄到戰王府的拜帖被退了回來,老夫人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沒忍住砸碎了一個五彩瓷繪。
“哼!我就知道那賤人回來了,戰王不會要了。都半個月了,一次沒來過侯府,當初當眼珠子般,天天眼巴巴的湊上來,趕也趕不走。”老夫人一臉尖酸刻薄,抄起桌上燙金邊的拜帖,撕了個粉碎。
簡直氣死她了,她腆著臉自己送上門去,門都不給進,一個奴才都敢摔她門!
“母親,我們府上入不敷出,從來不養閒人。你去叫那賤人給你銀子孝敬你便是,她若不願意,你上告金鑾殿,狀告凌琉玥不孝、不善、不賢。”阮箐被凌若軒攙扶著進來,容貌憔悴蒼老,兩鬢白髮叢生。若不細看,當真瞧不出她原本的容貌。
“你怎麼出來了?”老夫人滿臉不悅,冷冷的哼哧一聲,要不是凌敬天被這賤人灌了迷湯,早休了她,另娶其他人家的女兒為正妻,好弄點嫁妝來填補賬上的空缺。
“祖母,是孫兒請母親出來。”凌若軒附耳在老夫人耳邊嘀咕了幾句,老夫人的怒火消散了不少。“這樣做當真行?”
“母親,你別忘了,當今聖上與凌琉玥那賤人可是有仇。當初戰冀北與她是如何欺壓當今聖上的?說不定,我們將凌琉玥推出去,博得聖上的歡心,便有大把的賞賜。”阮箐眼底閃過怨毒,當年那賤人‘死了’的時候,皇上登基了還派人尋找過她,儼然是要秋後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