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來找我。”說罷,凌宗閉上了眼,謝客。
凌琉玥靜默了片刻,起身離開。她以為是叫老頭封存了她的記憶,卻不想是中毒了。那又為何忘記了所有的往事呢?
清冷的面容染上了愁緒,緊鎖眉頭來到院落,容巖大赤赤的躺在她的軟榻上,大紅的錦袍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手肘支撐著上半個身子,白皙滑膩的香肩半露,甚是勾人。
凌琉玥眼角抽動,倘若不是看中他的醫術,當真這一輩子都不想碰上這麼個騷包。
“妻主,幾日不見,便想念奴了?”容巖妖嬈勾人的拋著一記媚眼,端著矮几上的茶杯,淺啜了一口茶水,撥弄著披散的墨髮,風情萬種的說道:“一日未見如隔三秋,奴想念妻主的緊,戰冀北那渾球走了,妻主適才想起奴麼?”桃花眼中滿是幽怨。
凌琉玥揉著脹痛的額角,坐在八角桌前,伸手遞放在他跟前,疲倦的說道:“你看我身體如何。”
容巖定定的看了眼膚如凝脂的手腕,眼底閃過複雜的情緒,當日他去煙雨樓,抱著所有的女人,都沒有心跳異常,他琢磨不透是什麼樣的感情,便搬離了侯府。
伸手搭上她的手腕,臉上的笑容一僵,眸子裡閃過一抹怒氣。“你被戰冀北被吃了?”
凌琉玥一愣,他既然看出來了,便也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我有機率懷孕麼?”
“不能!”
凌琉玥面色一變,太醫的話還給了她希望,容巖的話,無疑給她判了死刑。
“怎麼?戰冀北那渾球拋棄你了?既然他嫌棄你不能生,我勉為其難的娶你吧。呸——你本來就是我妻主,只不過把你借給了那渾球幾天而已。”容巖波光粼粼的桃花眼中,閃過一抹失落,轉瞬斂去,露出一抹笑容來:“說不定是他不行,咱兩在一起,生一籮筐都沒問題。”
“體寒麼?”良久,凌琉玥彷彿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冷漠而僵硬的問道。
容巖一怔,眼底閃過詫異:“你不知道你中毒了?”
凌琉玥猛然抬頭,死死的盯著容巖:“你查出我中毒了?”那為何太醫卻不知道?
“鴛鴦雙生絕嘛!”容巖不以為意道:“這毒能避孕,所以沒有解掉這毒,你是不能有身孕。可要解這毒,必須要找到下毒之人,或是剜掉種下去的毒種。而你這毒已經開始要發作了……”說到此,容巖猛然睜圓了雙眼,無比認真的盯著凌琉玥,“你愛上那頭黑熊了?”
凌琉玥苦笑,她自己沒有發現,倒是這毒先了解她的心。她以為,只是喜歡……
容巖眸光一閃,見她如此,只當是預設了。
“你的毒要儘快解了,否則,你很快就會忘記那頭黑熊,成為我的人。”容巖說到此,心神一動,若是他先遇見她,她是否會愛上他?如今他遲到了一步,她體內的毒……若是發作,忘掉了戰冀北,他‘第一個’與她相識,結果,是不是會不一樣?
隨即,容巖醒過神來,被他自己的念頭嚇一跳。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怦然心動。這個念頭盤旋在腦海,揮之不去。
“為何要等到月圓之夜?”凌琉玥心底有些擔憂,她怕她會忘記戰冀北,她害怕他回來,看到她眼底的陌生,會是怎樣的一種瘋狂。
“月圓之夜,毒種才會隱現。”容巖指著她手臂的位置,撩開她的袖擺,光潔無瑕的手臂,佈滿了曖昧的痕跡。
凌琉玥反應過來,快速的扯下來,遮掩住。
容巖如被點了穴一般,渾身僵滯,保持著撩開她袖擺的位置,眼底閃過陰霾,看來她還真是‘愛之深,情之切。’離別前難分難捨!
忽而,他覺得這些痕跡在嘲笑他,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眼底的陰鬱濃厚,想起剛才刺眼的一抹,想起她為了戰冀北,迫切的將他找來,心裡怒意翻騰,該死的嫉妒!
嫉妒的忍不住毀掉!
“你是因為怕不能生,進不了戰王府,適才將我尋來?”容巖眸光深深,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緒。
凌琉玥抬眸,抿緊唇,看著他眼底閃耀的光芒,心一沉,正要開口,卻被他打斷掉:“算了,我現在不想知道。”說罷,便閃身離開。
凌琉玥並沒有把容巖的怪異放在心上,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那麼太醫說她體質受寒,是誤診?只要解毒了,便沒有事情了麼?
就在這是,紅藻匆匆的走來,大事不妙道:“主子,現在坊間都在流傳,您並不是將軍的女兒,而且……而且……”後半句話,紅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