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在雲墨的注視下,低垂著頭,揪著裙襬道:“皇兄,只要他眼睛好了……”
“閉嘴!”雲墨呵斥道:“三年,他昏睡兩年,醒來了一年,你還是沒有從他手中拿回玉牌。失去記憶的戰冀北,就像被拔掉牙齒的老虎,再不復往日雄風,廢物一個。朕為何要將聖物,賜給一介廢人?”
娜拉大氣也不敢出,可想到戰冀北,鼓足了勇氣道:“是你不信任他,邊關部落來犯,你大可派他去抗敵,你看他是雄獅還是病貓!”心裡不禁埋怨皇兄,當初若不是戰冀北,他能坐上這寶座?
真是白眼狼!
似乎窺出了娜拉公主的心思,雲墨面色微緩,沉聲道:“娜拉,皇兄不是那個意思。戰冀北能被你下蠱,是他毒發昏迷,成成功。可這次蠱蟲吐出來,保不準他何時恢復記憶,到時候朕不是幫了一個仇人?”大秦皇帝不容樂觀的說道,經此一遭,怕是再難以與戰冀北和好。
娜拉滿面愧疚,吞吞吐吐的說道:“是我……都是我的錯。我和他一直不曾圓房,他碰都不讓我碰一下,我便塗抹了母后給我的鴛鴦露,就……就變成這樣了。”
“蠢貨!”雲墨大怒!鴛鴦露裡面有一味藥材,是蠱毒的天敵。莫怪好端端的,怎會逼出了戰冀北體內沉睡的蠱蟲?“你再去給他下蠱,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
娜拉臉色蒼白,戰冀北尋常都不讓她近身,怎麼能下蠱?
“那,那陰陽果……”
“你還有臉提?給朕滾——”雲墨一掌拍在龍案上,恨不得扭下娜拉的頭顱,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娜拉沒想到皇兄如此對待她,委屈的紅了眼眶。出了御書房,看著重兵把守的乾坤殿,眼底閃過一抹堅毅,她一定要拿回陰陽果!
臉色恢復如常,娜拉抬高頭顱,臉上露出嬌蠻的怒容:“快閃開,本宮要進乾坤殿給皇兄取外袍。”
一眾侍衛面面相覷,誰都沒有走開一步。心底雖然害怕娜拉公主狠辣的手段,卻更懼皇上。這是皇上的寢宮,被列為禁地,沒有口諭和召喚,根本不允許擅闖。
“公主,您有皇上的口諭、令牌麼?”其中一個侍衛,笑的諂媚,希望這尊大神能移步。
“混賬!本宮去皇兄的寢宮還要令牌?頂罪本公主,拉下去砍了!”娜拉指使著保護她的暗衛,暗衛現身,立即將攔路的侍衛拖了下去。“你們還想攔著?出了事,本宮會給你們擔著。”
侍衛看到公主的狠辣,猶豫了片刻,便讓開一條道來
“哼!算你們識時務!”娜拉冷哼一聲,踹倒跪在她面前的侍衛,高傲的走進乾坤殿,朝著龍床的位置走去。
而侍衛在娜拉進去大殿後,慌忙小跑著去稟告皇帝,雲墨聞言,嘴角露出詭異的笑:“隨她去。”
娜拉公主按下龍床的一個開關,龍床移開,露出一個地道口。娜拉眼底閃過驚喜,連忙進了地道,裡面一陣寒氣席捲著她,凍得唇色發紫,依舊咬緊壓根,壓下退怯的想法,艱難的走到地下。
地下室內,堆滿了冰塊,中央冰柱上擺放著一個冰盒,裝著一半紅一半青的果子。娜拉臉上露出笑容來,凍得發青的手指,費勁的開啟盒子。將裡面的果子拿出來,掂了掂,塞進懷中,便快速的離開。
她離開不久後,一襲明黃龍袍的男子,緩步走下階梯,徑自走到冰柱前,手掌在冰柱頂端一按,冰柱便陷下去,一個琉璃盒露了出來。
雲墨嘴角勾出一抹陰柔的笑,伸手開啟盒子,裡面如香梨大小的果子,晶瑩剔透,呈玉色光澤。
“呵……世人只知陰陽果,青紅參半,卻不知它精美如玉。”雲墨眼底透著嘲諷,將陰陽果放在鼻端輕嗅了一口,帶著寒冰的淡雅清香入鼻,霎時便覺心曠神怡。
雲墨將果子安置妥當,便抹去痕跡,出了地道。
——
藏在屋頂的戰冀北與容巖,瞧見娜拉滿臉喜氣的離開,緊接著雲墨走入地下室,滿臉愉悅的走出來,儼然是陰陽果沒有被盜,即使被盜了也是假的。
容巖撇了撇嘴,總算沒有白來,至少知道陰陽果藏在哪裡了。
“喂!看不出來,你也會利用女人辦事?”容巖譏誚道,看著戰冀北滿臉的不爽,你說失蹤了幾年了吧?為何又出現啊?他們的努力,不是白費了麼?
戰冀北動了動嘴,本不想解釋,可想到他和凌琉玥臨近‘冰點’的關係,嘆道:“雲墨詭計多端,疑心極重,斷然不會輕易讓人知道陰陽果在何處。娜拉只不過是用來探路而已!”他們只聽過傳聞中的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