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容巖說道:“不許皺眉。”
霸道!
凌琉玥舒展的眉頭,隨著粗嘎刺耳的聲音又聚攏在一起,淡淡的說道:“他怎麼還沒有來?我想回去休息。”她真的不想來大秦,若不是他們說這兒有她需要的一味藥,她寧願呆在山上。
容巖看著幾個大漢行為粗魯,吵到了凌琉玥,臉色刷的一沉,正待發怒,手被微涼的手指被按住:“別鬧,這是大秦,等雪衣回來,我們離開便是。”頓了頓,補充道:“我忍得住。”
容岩心底愧疚更甚,咬牙切齒的衝對面的錦衣男子喊道:“你怎麼還在這?等著爺送你麼?!”
錦衣男子嚇得一愣,卻不敢叫凌琉玥解穴,連忙撒腿跑了。
下樓便撞上一身雪衣的男子,周身散發著溫潤祥和的光芒,張口道歉:“啊啊——”隨即,窘迫的羞紅了臉。
雪衣看著他衣襟上的一點硃砂水漬,微微搖頭,手指微動,錦衣男子便感覺憋悶的嗓子一瞬間通暢了。
“謝謝這位公子,在下是相府大公子錦絲,若有用的著的地方,定會赴湯蹈火。”說罷,彷彿後面有瘟疫一般,一溜煙的不見了蹤影。
雪衣莞爾,上樓,走到凌琉玥的位置,在對面坐下道:“我打聽了一下,那株藥在皇宮,看守嚴密,四周佈滿了機關暗器。若要取來,還得費不少的心思。”說著,開啟他走遍大街小巷,買來的豆乳,倒進瓷杯中,拿著勺子,一勺一勺的餵給凌琉玥。
喝下幾口,濃郁的豆香在口腔蔓延,引發了食慾,可胃裡卻一陣造反。凌琉玥微微搖頭:“夠了。”
雪衣執勺的手一頓,並不勉強,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個用紅木盒子,開啟蓋子,散發出一陣果香:“這是我採藥,在崖壁上採摘的果子,你嚐嚐。”
凌琉玥眉頭緊鎖,這三年來,他們總是變著法子,誘哄她進食。可她真的吃不下,多吃一口,轉身吐得天昏地暗。
“你們別白費勁了,吃了也會吐掉,再說,不是你們的錯,不必要覺得虧欠了我。”凌琉玥語氣淡的聽不出情緒的波動,彷彿失去了所有表情和喜怒。
容巖伸腳踹了百里雪衣一下,擠眉弄眼,動了動嘴皮子,無聲的說道:“都是你的錯,若不是你阻攔我的計劃,怎麼會生變?”好好的一個姑娘,硬生生的變成了木偶一樣的人,沒有情緒波動。
百里雪衣不甘示弱,一根銀針刺向容巖,當初若不是他搗亂,也不會造成這樣嚴重的後果!
“我在樓下碰見了相府公子,興許他於我們有用。”百里雪衣切入正題,沒有隨著容巖胡鬧。
容巖不敢在凌琉玥面前放肆,乖順的點頭:“對,當今皇帝甚是寵愛皇后,皇后極為疼愛她的弟弟錦絲。若有他幫忙,事半功倍。”不屑的撇了撇嘴,又叫這腹黑受搶了先。
凌琉玥微微一笑,扯動了一下面皮,可緊繃的彷彿凝結了冰霜,根本就沒有波動。雖然她自己是笑了,可別人看不出來她笑了。
可,經過三年的相處,容巖與百里雪衣早已練就火眼金睛,看著她眼睫微微一顫,便知道她笑了。兩人也跟著傻樂,容巖便心寬的不計較百里雪衣奪了功勞。
“那過兩日我去找錦絲。”百里雪衣覺得只要她開心了,做什麼都無所謂。
一行三人,商定好,便徐徐走下酒樓,打算去雪衣在大秦的府邸。
擁擠的街道上,容巖和百里雪衣分別護在凌琉玥的身邊,走的異常的緩慢。
忽而,容巖看著凌琉玥臉上沒有佩戴面紗,驚呼道:“面紗忘拿了,你們先等著,我回去拿。”玥兒的東西,即使不要,也不能隨便落入別人手中!
百里雪衣頷首,拉著凌琉玥走到陰暗處,等候著容巖。
而另外一邊,公主府的大門開啟,一座精緻的轎攆抬出府,朝繁華的街道而去。
娜拉公主是一個標緻的美人兒,面板雪白,巴掌大的鵝蛋臉上,娥眉杏眼,瓊鼻櫻唇。端莊的坐在轎子中,穿著金色的絲裙,更顯高貴。
此刻,杏眼裡水波粼粼,痴戀的看著坐在身畔,與她保持幾指之間距離的墨袍男子,俊美無儔。劍眉星目,鼻樑挺拔如懸膽,削薄的唇因不悅而緊抿。
“駙馬,今日我們要去水月樓見遠方的客人,適才會拉著你一同前去。”娜拉公主溫柔如水,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雖然駙馬對她不冷不熱,可只要在她身邊,讓她時時刻刻瞧著,便是莫大的滿足。
男子面無表情,依舊盯著簾布,仿若沒有聽到她說什麼。
娜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