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瞿水芹收買的壯漢,一個個丟盡了錦衣衛,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夜夜悽慘的嚎叫聲,在錦衣衛上空盤旋,驚的百姓夜裡繞到而行。
“你就是太死心眼,認準的事情,便一路抹黑走到底。凌琉玥你見她待誰和顏悅色過?唯獨和舒兒親近,她自是也不願意舒兒遭罪,可……”寧郡王到嘴的話,化為一句嘆息:“那孩子也不容易。”
郡王妃眼皮子不動一下,繼續唸經。
“你若是為了舒兒好,便放下對凌琉玥的成見,讓她來見見舒兒。舒兒病情反反覆覆,那是她有心結沒解。”寧郡王無奈的將手放在郡王妃的肩上,感受到嬌妻微微一顫,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其實也明白,我們府上的處境。一個準夜王側妃,即使毀容了,陷害了舒兒,若丞相鐵了心要保,我們也無可奈何,他們倒好,乾脆的就把人給打發了,且備上厚禮親自去夜王府賠罪。”
“這件事情背後並不簡單,瞿水芹也不過是成了別人手中的一枚棋子,而舒兒正好成了他們的目標。倘若你真的是心裡苦,無人可怨來發洩,那邊怪我吧。若不是我無用,也不會受制,為了寧郡王府的安平,而投靠戰王。”
一切都是他的錯,可沒有投靠戰王他們寧郡王府,也是政權下犧牲的王臣。
郡王妃也是通透的人,聽了寧郡王道出的厲害關係,心中也是一沉,這件事真的不全是因為凌琉玥?而是凌琉玥也是被陷害的人?對方是要一箭雙鵰?毀了寧郡王府,然後又除掉了凌琉玥?
太可怕了!
她若一意孤行要除了凌琉玥,惹惱了戰冀北,他勢必大動干戈的毀了寧郡王府。
想到此,霎時驚出一身冷汗:“你沒有騙我?”心底雖是信了八分,對凌琉玥還是介懷,並不希望舒兒與她繼續接觸。
在西跨院的時候,凌琉玥那一番冷心冷情的話,雖是激發寧舒的意志,可見也是個心冷的。
“你難道要舒兒一直昏迷不醒?太醫都說了,心病還須心藥醫,若不是你那般對凌琉玥有成見,未必會發生這樣的事。”寧郡王早已將那日的事情打聽清楚,若之前寧舒與凌琉玥接觸,沒有被郡王妃給呵斥住,寧舒也不會偷偷溜走,尋找凌琉玥而受騙。
郡王妃臉色一僵,她也悔,可是,她不能面對孩子是因為她的一次過失而遭受這樣的打擊,承受不下滔天的悔恨,便要有個人來恨,物件自然而然的成了凌琉玥,這樣她便能心安理得。
“等等,再等等。”郡王妃硬下心腸,沒有妥協。
寧郡王氣急,甩袖離開。
郡王妃失神的跌坐在床榻上,望著寧舒因痛苦而緊蹙的眉頭,眼底迸發出強烈的恨意,緊緊的收住了手心。他還是對那個賤人念念不忘,她的女兒被禍害成這樣,他還不死心,還要寧舒貼上去,他是不是沒有害死寧舒,便不甘心?
“舒兒,孃親一定會治好你的,一定會的。”郡王妃起身,讓貼身的丫鬟給她穿上斗篷,包裹的嚴嚴實實,便出了府邸。
——
凌琉玥也一直閉門不出,除了見戰冀北之外,任何人都閉門謝客。
李嬤嬤到如今也沒有找到,凌琉玥確定不是被人抓走,就是已經死了。
“主子,容巖搬出了府。”紅藻覺得很驚訝,誰搬出府,都不該是容巖啊?他總是趕都趕不走,腆著臉纏著主子,這下主子當他小透明瞭,他倒是自己走了。
“嗯。”凌琉玥神色淡淡,心裡放不下寧舒,知道她病的很嚴重,可一想到郡王妃,便歇了去探望她的心思。“我出去走走,你看著院子。”
說完,凌琉玥便出了院落,走到了凌宗的居所,凌宗喜靜,門口並沒有人守著。想了想,終是提步走了進去。
凌宗正坐在書案後查閱資料,走了過去,抽走他手中的書籍,冷靜的說道:“記憶。”
凌宗看都不看凌琉玥一眼,徑自拿著旁的書閱讀。
“記憶。”凌琉玥不厭其煩,伸手搶過來,看著他打算拿其他的,冷聲道:“你再不說句話,我就把書全都燒了。”
“嗯。”凌宗淡淡的應了聲,索性望向窗外,觀看著樹梢上跳動的麻雀。
“不說?”
“我無能為力。”凌宗攤手,無奈的看著臉上緊繃的凌琉玥,暴躁的說道:“老子是你祖宗,是那臭小子的師傅,你說老子欠你們什麼了?你威脅一下,他威脅一下。”像什麼事?
“那好,將軍府被誰滅了?”凌琉玥不想玩瞎子摸象的鬼把戲,已經耗盡了她的耐性,對方左一下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