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腸將傅青燕帶走。她並不看好這一場婚事,本就委屈做妾,人家還看不上眼,嫁進去也沒有好日子過:“你以後斷了念頭!娘回去替你尋一個如意郎君!”
傅青燕怎麼能斷了念頭?十年的執念怎能說斷就斷?若不是有凌琉玥橫插一腳,一切都會是不同。
驀然,背脊一僵,若是沒有凌琉玥,那麼,戰冀北是不是會娶她?
這個念頭一出,再也揮散不去,佔據著她所有的思緒。
——
冷修一直跟隨在戰冀北身後,臉色凝重想要勸誡,卻又不敢觸怒戰冀北。
可,主子的身體——
冷修忍無可忍,終是問出了口:“主子,我們找千年血靈芝找了十年,現在有了線索,就這樣放棄?”
“你既然無事,去取血靈芝的事,便交給你?”戰冀北冷冽的嗓音寒涼刺骨,直滲入人心,幽黯詭譎的眸子裡,閃過一道暗芒:“三日。”
三日期限?
冷修背脊一僵,不怕死的說道:“主子,血靈芝何其珍貴,太傅定然是珍藏起來,三日時間是不是太短?不然你乾脆納了傅青燕,到時候給你做藥引?”
“兩日。”
冷修知道咬牙道:“主子,你的身體……在不久就要去大秦迎親,若是解藥沒有培育出來,你便安危難顧。”
戰冀北摸著手腕的一條深紅色的線,神色晦暗,讓人捉摸不透喜怒,淡淡的說道:“不必多言。”
與他從死亡堆中一起磨練而出的人,竟摸不透他的心思,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冷修斷然不會放棄,硬著頭皮說道:“主子,主母若心中有你,斷然會同意你娶傅——噗——”
戰冀北臉色頓時一變,目光瞬間冷厲如冰,極盡陰冷的射向冷修,一掌擊在他的胸口,唇角泛起一抹嗜血的冷笑:“自己去領罰。”
冷修捂住鎮痛的胸口,知道他逾越了,觸及到主子的底線,領命去暗室。
戰冀北面色深沉,他的身體自己最是清楚不過,上次病發實屬意外,若控制得好,能等到培植的解藥成熟。
冷峻的面容染上了一抹憂愁,自懷中掏出紅藻送來的野史,藍色的封面微微泛白,上面凌亂的寫滿了他的名字。眼底閃過不知名的光彩,細細的摩挲著陳舊的封面,嘴角噙著一抹淺笑。
這是他小時候揹著父王藏起來的閒書,後來不知怎的遺失,卻不想落在她手中,被她珍藏起來。
她送回來,是還情?還是有其他的暗示?
想到此,戰冀北便坐不住了,忽而想要見凌琉玥,迫切的想要看到她。將野史塞進袖擺內,匆忙趕去侯府。
便看到她身著單衣,雙手環膝的坐在石階上,下巴枕在雙膝,抬眼望著天際靜靜的出神。戰冀北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低嘆了一聲,就著她身畔坐下,將她擁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握著她冰涼的手,將她扳過來,面對面:“凌兒,你是要我如野史那般荒yin無度?”
口氣故作輕鬆,隱含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怕她對過去的往事耿耿於懷,不能輕易接納他。
凌琉玥一愣,這還是自信、不可一世的戰冀北麼?他也有怕的時候麼?摸了摸自己的臉,真不知道哪裡吸引了他。沒好氣的斜睨了他一眼:“我是說你將成為歷史。”想佔她便宜?沒門!
“沒有開始過,怎會成為歷史?”戰冀北心神一動,目光火熱。她對他說話了,是否已經釋懷了?
“我把你踢出局,總行了吧?”凌琉玥覺得前身是個倒黴催的,默默的喜歡他那麼多年,什麼都沒有得到,她穿越時空而來,卻輕易的得到戰冀北的情誼。
心中不禁苦笑,他來之前,冷月便‘盡職’的把戰冀北的動向告訴了她,傅青燕與她母親前去戰王府說親,甘願為妾。
不可否認,那一刻,她心裡莫名的發堵。一想到他和別的女子親近,心裡便又酸又澀,若她還不能理順這是為什麼,枉費她活了兩世。
既然心底對他動了情,也不在糾結心中那一個死結,連死都不懼怕,還不敢去愛?
他是一個極有魅力的男人,要愛上他不難,卻難以抗拒他。
心裡一想通,凌琉玥也不矯情,不想見到他和別的女子在一起,唯一的辦法就是霸佔他,在他身上打下獨屬於她的標籤。
戰冀北見她臉色千變萬化,大掌攬上她的腰肢,捏著一側的軟肉道:“你聽說了?”
凌琉玥只覺他放在腰間的手,火熱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