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殘影掠過,牆壁轟然倒塌。
“滾!”凌琉玥眼皮子不抬一下,拿著棉花塞著耳朵,一卷書蓋在臉上,眼不見為淨。
“妻主——”容巖嬌媚入骨的嗓音,拉長音,在舌尖打轉,淺唱纏綿的吟出,桃花眼裡泛著絲絲縷縷的情絲,似要將人的骨頭給化了:“奴,要回門。”容巖很滿意戰冀北的反應,決定了,要把凌琉玥拐回雪花國。日後的也不會太無趣!
造孽啊!
凌琉玥欲哭無淚,她是招誰惹誰了?碰上這麼個妖孽?她是上輩子沒有做好事,才會遇上這兩個孽障!
利索的爬起來,驚魂未定的走進屋子,用力關上門。伸手搓了搓被容巖‘嚇’出來雞皮疙瘩,六月天的烈陽,也驅散不了她心底的寒涼。
靠!
她手好癢,好想揍死這兩隻。
深深吐出一口濁氣,一道陰影籠罩在身上,凌琉玥抬眼,便看到緊繃著臉,線條冷硬的戰冀北,抿緊了唇,直直的看著她,寒氣凜然的眸子裡,透著一絲絲的委屈。
委屈?
凌琉玥想要爆粗口,她才委屈好吧?
“戰冀北,你們兩個消停消停,讓我睡個好覺吧?”不然,她怕未老先衰,不是被刺客刺死,而是被他兩鬧心死。
戰冀北見她如此,憐惜的撫摸著她的頭頂,他何嘗不想如此?容巖不一樣,他不似百里雪衣那般君子,那般坦蕩,專門出陰招,辦事隨喜好,若他真看上了凌兒,即使他們拜完堂,生了孩子,容巖照樣染指。
他不想委屈了她,可誰知三年前的事情,都被他死死的記在心裡,等待著時機報復他?
“委屈你了。”涼薄的唇瓣,印在凌琉玥的額間,與她十指相扣,心脈相連道:“可要隨我住進戰王府?”
凌琉玥頭大的搖頭,隨即想到一件事:“你那日不是說三日後去迎親麼?怎麼還沒有走?”疲憊的躺在軟塌上,雙手揉著額角。下一刻,被一雙大手替代。
舒服的低吟出聲,想著戰冀北還有一樣拿得出手的。
“大秦皇帝病倒了,娜拉公主要留下來照料皇帝,婚禮推遲了一月。”戰冀北唇角微勾,有一個對她心懷不軌,時刻想著將她叼走的野狼在,他怎麼能離開?
凌琉玥見他眼底閃過的光彩,便知曉肯定是他動的手腳,也便沒有出聲。
“皇上打算將芊芊公主賜婚給凌晗晟。”戰冀北猶豫了幾天,終還是決定告訴她。那小子在他身邊,吩咐給他的任務,全部都在規定的時辰內完成,有時甚至提前完成,到讓他有些欣賞。
凌琉玥猛然睜開眼,聲音陡然拔高:“你說什麼?”
皇上什麼時候見過晟兒?而且賜婚給芊芊公主?
開玩笑麼?
“那日在皇宮參加宴會,凌晗晟並沒有去,他在後宮遇見了芊芊公主,兩人倒是相處極好,皇上隱約透露出意思,我事先徵詢過他的意見。”戰冀北覺得凌晗晟是一個極有主張的男孩,自己的事情,知道如何做主。自己和他一般大時,早已立過軍功!
“他說什麼了?”
“他同意了,且這幾日私下裡與芊兒有來往……”
“等等!”凌琉玥細細回憶戰冀北的話,一字一字也沒有噢漏過,臉一沉,霍然起身說道:“你說晟兒在後宮遇見芊兒公主?然後最近幾日私下有來往?”
見戰冀北點頭,凌琉玥不禁面色凝重:“芊兒公主後天殘疾,皇上雖然沒有實權,卻在照顧芊兒公主上很堅持,甚至將龍隱衛都安插在芊兒公主身邊。皇帝如此重視,太后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麼?”那根本就不肯能!
太后疑心深重,除了繆淵誰也不信任,對皇上在乎的事情,近乎病態的嚴苛堅守,不放過蛛絲馬跡。
“芊兒公主因她自身的隱疾,極度的自卑厭世。更是從未離開過她的宮殿,晟兒如何會碰見芊兒公主?何況,宮門森嚴,即使訂親了,也不可能密切的出宮,更何況晟兒如今與芊兒公主沒有任何關係,儼然是故意為之。”這兔崽子,一刻也不讓她省心。
戰冀北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段日子把重心放在凌琉玥身上,倒是忽略了其他。
“我進宮一趟。”
戰冀北前腳一走,紅藻立即氣喘吁吁的進來,神色沉重的說道:“主子,今日一眾小姐公子出去遊湖,小少爺帶著芊兒公主也去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寧舒郡主將芊兒公主推下了湖。如今芊兒公主昏迷不醒,寧舒郡主被請進來皇宮,寧郡王府更是被御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