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匿在角落中的瞿水芹,仿若被人遺忘,昔日的第一美人、第一才女,淪落到無人問津,所有人彷彿約好一般,與她保持距離。
如花般的容顏,黯然失色,望著那一抹被金光縈繞,一身風華的凌琉玥,滿心滿眼的豔羨,活的自我,活的灑脫。
瞿水芹輕輕的捏緊手心,慢慢的退出亭子,朝凌琉玥而去。
凌琉玥望著匾額上幾個金色潦草的‘七重塔’字跡,青磚堆砌的高塔,氣勢恢弘,肅穆而莊嚴,彷彿蘊涵著博大精深的古學文化,令人肅然起敬。
“主子。”紅藻見凌琉玥望著七重塔靜靜的出神,眼皮子一跳,主子不會要通塔?
“呵呵,要玩就要幹票大的。”凌琉玥仿若看穿了紅藻的心思,雙手背在身後,跨步走向七重塔緊閉的塔門。掃了眼圍攏在一旁看熱鬧,等待通塔的人出來的遊人,錯身向右走去。“跟那幫爺們鬥鬥,試試身手!”
她這些日子都在熟練心法,體內磅礴的內勁已經能運用自如,先與他們過過招。
紅藻一愣,猛的一拍腦門。對啊!沒說不能武鬥哇?
可是——
“主子,武鬥奪勝者是要進錦衣衛——”紅藻急急的喊著凌琉玥,可凌琉玥一轉彎,已經跳上了擂臺。
紅藻急的團團轉,錦衣衛是九千歲繆淵的地盤,可繆淵和將軍的恩怨……忽而,靈光一閃,只有戰王能幫主子了!
桃花塢
桃花嫣紅,千嬌百媚,落英繽紛,輾落泥塵。
戰冀北面色蒼白,盤坐在桃樹下,執棋與一位八旬老者對弈。
老者一襲白色廣袖麻布袍,精神矍鑠,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你殺氣太重,於你病情不利。”撫摸著花白的鬍鬚,渾濁的眼底透著睿智的光芒。
戰冀北睨了眼殺機四伏,包羅永珍的棋局,將手中漢白玉的棋子扔在棋盤上,攪亂棋盤。
“我來此,只是知會你一聲,我要娶凌琉玥。”戰冀北陰冷一笑,嘲諷道:“你繼續躲著,看她如何滅了西武侯府。”說罷,一撩衣襬,起身向林外走去。
“臭小子,你給老子站住!你說,你要娶誰?”老者一改慈祥,抓起小几上的茶盅砸向戰冀北。哪有之前返璞歸真,仙風道骨的氣質?
冷修騰空躍出,不敢揮落茶盅,硬生生捱了砸。
老者暴跳如雷,一腳踹掉棋盤,吹鬍子瞪眼道:“反了反了!你娶頭母豬也不能娶她!老子說什麼也不同意!”
“師傅!”戰冀北轉身,定定的看著鶴髮童顏的老者,霸道而篤定道:“除了她,無人能勝任戰王府主母之位。”
“孽障!你忤逆師命,不尊師重道!”老者心亂如麻,口不擇言!
“我順從本心。”
“老子將你逐出師門!”
“請便!”
“……”老者氣喘吁吁的看著戰冀北消失在林中,失神的坐在蒲團上,從衣兜中掏出一支光滑的竹籤:鳳凰涅盤,貴命再續,百年江山易,女主天下興!
這些年來,他夜觀星象,占卦卜算,太白之妖的確是女主昌的徵兆。該來的總歸會來,他縱然有通天本事,依舊無法逆改天命。
“小童,凌府琉玥求見,帶她去流雲閣。”老者無奈的嘆息,世事無常,瞬息萬變,所有榮華不過過眼雲煙。他們若能放得下仇恨,自己又為何避世百年不得出?
“是,山主!”小童穿著灰色麻布袍子,亦步亦趨的跟隨在老者身後。
——
冷修和冷月心底震動,主子竟然真的要去凌琉玥做他們的主母?
冷修並無異議,主子的決定,他們只能服從,更何況,他覺得主母挺不錯,至少能讓主子表情豐富,就值得他認可。
冷月就不幹了!
他不知為何,就是討厭凌琉玥,最主要是她讓主子病發。親一口怎麼了?那是她修來的造化,用的著防賊一樣在腦門塗藥麼?
“主子,你真的要娶凌琉玥?娜拉公主要聯姻到大越,您不制止?”冷月心下稍定,主子待娜拉公主也是不同的,興許她來了,能頂替凌琉玥。
“皇上後位空缺,娜拉過來母儀天下,有何不可?若能為皇上生下皇子,今生便榮華富貴不離身。”戰冀北冷冷的瞥了眼冷月:“你很閒?”
冷月立即搖頭,忽而,瞅見比武擂臺上,一抹白色的身影,翩然而立。瞪圓了眼睛,那女人用在做什麼?
天啦!千萬別給主子丟臉!
“主子,我們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