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文錢。”這些價格和要求自然不是衛玄想出來的,而是臨青溪想出來的。
不僅如此,衛玄在來信中還夾帶了契約文書,其中一張是和她三七分賬的文書,而且衛玄已經簽過字了,只要她簽字或者畫押,那張文書即時生效。
“溪丫頭,你……你別是記錯了吧!”來老臨家打聽訊息的村裡女人越來越多,聽到臨青溪說這些,她們都不敢相信,什麼時候做出一雙鞋子能掙這麼多錢了。
“我當然沒瞎說,師兄把契約文書都拿來了,各位阿奶、嬸子、大娘、嫂嫂和姐姐,你們要是看過文書沒意見,在上面簽字畫押就可以了。我四哥已經去找族長阿爺了,讓他們給你們作見證。”臨青溪半路遇到臨青豪的時候,就讓他先去族長家找臨仁義去了。
眾人見臨青溪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先遞給了一旁的臨遠山,識字的臨遠山在臨仁義來之前先給眾人將契約文書唸了一遍,上面所寫的和臨青溪說得一樣,而且所有鞋子、衣服的繡樣都要依照臨青溪給出的花樣子繡出來。
臨仁義來到之後又把契約文書看了一遍,他的三個兒媳都在老臨家學會了納鞋底,而且直接認了葉氏為師。
“這文書你們都聽過了,我這個族長願意給你們做見證,要是沒什麼意見的,你們就可以簽字畫押了,一旦簽了這契約文書,你們可都要照著上面說的來做,說要是偷奸耍滑,或者是把東西賣給別人,咱們族裡可就容不下你們了,都聽明白了嗎?”臨仁義威嚴地說道。
“族長,您就放心吧。遠山伯一家這麼厚待村裡人,咱們不是那忘恩負義之徒,以後就是有人給我搬來一座金山,我也不會把這湘繡的手藝和千層底的方法告訴外人的。”說這話的是村裡平常話最多的一個女人,現在她的嘴可是變嚴實了。
“族長,文慶嫂都能做到,這臨家村的女人就沒有誰不能做到的,誰要是想從咱們村裡學走一針一線,我何棗花第一個不放過他。我第一個簽字畫押。”暴脾氣的何棗花是村民臨興的妻子,也是屠夫之女,她說話一直是粗聲粗氣的。
而且,何棗花的身上時常帶有一股懾人的“殺氣”,很多村裡的女人都有些怕她,不過接觸過後就會發現,她其實是一個很好相處又很豪爽的女子。
“我也畫押,還有我家丫頭小玉,她這湘繡可是真兒和溪丫頭一起教出來的,以後,我納鞋底,她繡鞋面,保證比他爹在外邊幹苦力要掙得多。”孫氏拉著臨小玉一起走到族長面前說道。
“英梅嫂子,你這話說的不假,你們娘倆兒要是一天做一雙女人穿得繡鞋,那可是二百文,大旺哥一天出去最多還不到三十文,看來以後臨家村的男人都要靠家裡的女人養活了。”何棗花大咧咧地說道,引得院子裡的女人們都笑開了懷。
“哼,你們這些小女子也別小看村裡的男人,遠山叔都說了,這大棚蔬菜以後越來越值錢,不比你們掙錢掙得少。”趕來湊熱鬧的一個村民不服氣的說道。
“好了,好了!都別說笑了,考慮好的都在這文書上簽字畫押,沒考慮好的都回家仔細想想。你們都給我記住一句話,這手藝就是保命符,要是你們貪財好利教給了別人,不但毀了自家,也會毀了別家,都想好了!”臨仁義可聽說已經有人在打聽臨家村千層底布鞋和湘繡的事情,要是有哪個不長心眼的族人交給了外人,那可是毀了其他族人的生計,他定是不會輕饒他們的。
眾人都聽明白了族長的話,尤其是嫁到臨家村的女人們,她們把臨仁義的話都聽進了心裡面。以前她們都想著賙濟自己孃家人,這兩年她們都明白一個道理,只有夫家日子過紅火了,她們才有能力讓孃家吃飽穿暖。
那些未出嫁的臨家女孩子也心裡清楚,她們就算嫁出去,也需要孃家人的支援,而且自己能掙錢,也不用過多看夫家的臉色。
越來越多的臨家村女人和未出閣的女孩在契約文書上畫了押,她們有的會納鞋底,有的決定一邊納鞋底一邊跟著秦真兒學湘繡,有的則專心學湘繡。
到了晚上,村裡有三分之二的女人都簽字畫押過了,而另外的三分之一不是年紀太大,就是年紀太小,根本沒有能力來納鞋底和繡衣服。
臨青溪來祖宅本來是想說繡品的時候,可是忙活畫押的事情已經到了半夜,秦氏和吳氏打算帶著各自的孩子回去歇息的時候,臨青溪喊住了她們。
“大嫂、二嫂,念雨和念水在阿奶房子睡著呢,你們先別走,我有事情想和你們商量一下。”臨青溪讓秦氏、吳氏和她一起去了老臨家的祖宅大廳,臨遠山、臨忠國、葉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