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辛漠陽冷聲問道。
只要一想到那天在大雪中的絕望,臨青溪所有的自制力都變成了難以控制的憤怒和恨意,她忍著報仇的心這麼久,不是她不想一刀解決了那三個討厭的女人,而是她不甘心,她曾經那麼絕望,她也要讓她們嚐嚐絕望到底的滋味。
“是上官徽凝?”辛漠陽的眼中殺氣騰騰。
“沒錯,就是她!除了她,還有兩個女人,一個叫魏梓珍,一個叫巫鳳兒,當年就是她們三個抓走了我,還有我爹、我娘、念雨和念水。我不會放過她們的,而且靜等著她們上門。”臨青溪看著辛漠陽一字一句地說道。
“臨青溪,我留下來!”就算這輩子不能娶臨青溪為妻,但辛漠陽也要保護她不受傷害,更何況現在兩個人有了共同的敵人,應該並肩作戰。
“漠陽哥,在這裡,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到香絮姨和彤笙,這裡是她們的家,也是你的家。”臨青溪想起那些和辛漠陽共患難的日子,兩個人之間的緣分真得很奇妙,但比起男女之愛,她更希望兩個人之間能有濃厚的親情。
“溪兒妹妹!”就算心中還有些牴觸,但辛漠陽很清楚,他和臨青溪這輩子註定只能做家人,既然是家人,他辛漠陽就會拼了命地守護著他們。
聽到辛漠陽叫自己妹妹,臨青溪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好似卡在她和辛漠陽各自喉嚨裡的那根刺沒有了,現在的他們彼此都輕鬆了。
遠處一直站著的焃昀也跟著微微笑起來,這次他很君子沒有“偷聽”,但看到臨青溪臉上的笑意,他的心中亦是一暖。
次日清晨,烏黑的天上便雷聲滾滾,到了中午就下起了瓢潑大雨,而且天空陰沉得像黑夜。
臨青溪本打算去山莊裡找焃昀談些事情,但是到了山莊才知道,不但焃昀不在,就是常在他身邊的火虎、火龍和火雀也不在。
“藍羅,你知道火雀去哪裡了嗎?”不知道為什麼,臨青溪心裡沒來由地一陣不安,她其實想問的是藍羅知不知道焃昀去了哪裡,誰讓藍羅和火雀關係最好呢。
“主人,我不知……我不能說!”藍羅張開的嘴又趕緊閉緊了,她答應火雀不說的,但是對著自己的主人,她又不想撒謊。
臨青溪猜出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以前她對焃昀的事情並不是很上心,可最近對他的關注度高了起來,卻發現自己對於焃昀的事情似乎知道的並不多。
“說,我要知道!”臨青溪臉色冷了下來。
藍羅猶疑了片刻,不仗義就不仗義好了,她是不能對自己的主人撒謊,於是說道:“回主人話,火雀他們都去了眉牙峰那邊的深潭,至於為什麼現在去那裡,屬下真得不知道。”
深潭?那不是焃昀教她練功的地方嗎?現在外邊狂風暴雨,他們去那裡幹什麼?臨青溪本不想理會,畢竟這是焃昀的私事,可她就是有些坐立不安,終於起身也去了眉牙峰。
雨勢越來越大,臨青溪穿著防雨布改良後的雨衣,騎在馬背上一個人朝著眉牙峰深潭而去,藍羅、白狼幾人原本想跟著,但是被臨青溪阻止了。
一路狂奔到了眉牙峰,臨青溪也不明白為什麼心中有一股焦急感,等到她翻身下馬的時候,火武已經攔在了她的面前。
“火武,發生了什麼事情?”雨水已經模糊了臨青溪的雙眼,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對著火武問道。
“姑娘,請您先回去吧!”主人之所以這個時候躲到眉牙峰來,就是不想臨青溪看到他現在的樣子。
就在這時,臨青溪聽到了不遠處有一聲震天響的虎吼聲,而且還隱隱聽到焃昀的聲音。
“火武,讓開,我要去見焃昀!”面對火武的阻攔,臨青溪不退反進。
“對不起,姑娘!”火武的臉上有著焦急,他必須要攔住臨青溪才可以。
但是臨青溪雖然武功沒有焃昀高,但是卻被火武厲害,所以她不得不對火武動起手來,然後施展輕功到了深潭後邊的一個密林裡。
臨青溪看到了焃昀的身影,也看到了火龍、火虎和火雀分別背對著他守著四個方向,而自己來的這個方向正是火武負責守衛的。
此刻,大雨傾盆,人的雙眼都很難睜開,在濃重的雨簾中,臨青溪看到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老虎正站在焃昀的對邊,而焃昀的手裡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
一直以來,在臨青溪的眼中,焃昀雖然神秘莫測,但是他脾氣溫和、性情淡然隨意、待人真切親近,就算生氣,也很少給人冷冷的感覺。
但是,當臨青溪此刻一步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