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青飛和臨青雲把馬蘭菜挖好之後,又幫臨青溪摘好、洗好,用帶來的短刃切碎。
臨青溪直接在用雨水刷洗過兩遍的鐵鍋裡把面和切碎的馬蘭菜和在一起,之後臨青飛找來一塊還算乾淨的小木板,把和好的面放在上面,鍋裡燒上熱水,臨青溪就開始貼菜餅子。
貼好之後,她又把小木板當成鍋蓋蓋在了鍋上,雖然不能蓋住整個大鍋,但多少有點作用。
看到臨青溪幾人進入破廟之後的所做作為,在破廟裡的一些人就分別表示出了自己對他們的看法。
“這姑娘是個心善的,也是個手巧的!”走江湖賣藝的老班主看著臨青溪頻頻點頭。
“傻子!”一個商人模樣的年輕人不屑地看了一眼臨青溪幾人。
“鄉下人就是鄉下人,連草都吃,還真以為那是寶貝!”一個富家小姐身邊的丫鬟拿著乾淨的錦帕捂著鼻子,似乎從臨青溪的身上正散發出某種令人無法忍受的氣味。
這個丫鬟身邊的小姐只是淡淡地往臨青溪的方向撇了一眼,然後在身邊那位富家公子沒注意的時候,冷哼了一聲。
臨青溪正在專心地貼著菜餅子,此時別人是以什麼樣的眼神看著她,她是一點兒也不介意的,因為她根本感知不到,就算能感覺出來,她也不會當一回事。
雨勢漸漸變小,大鐵鍋裡開始飄散出一種特有的誘人香味,勾引著人們肚子裡的饞蟲。
不只是那些乞丐,就是破廟裡的一些人,也被這菜餅子的香味吸引住了,只是他們是不會和乞丐爭食的。
菜餅子出鍋之後,臨青溪就讓那些乞丐來小帳篷裡吃,而魯達、臨七喜幾人才不管這鍋是不是乞丐的,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再和乞丐爭食,這時候能吃上熱乎乎的菜餅子,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很難得了。
破廟躲雨只不過是臨青溪進入京城之前的小小插曲,並沒有起什麼波瀾,很平靜的一夜過去之後,雨停了,而通往京城大門的路也被護城司計程車兵們連夜整修好了。
次日一大早,臨青雲和臨青飛趕著馬車載著淮氏和臨青溪,一路暢通地駛進了楚國京城的東大門——天直門。
只是這進了城門路就不好走了,楚國的京城道路十分寬闊,四輛馬車並排而行都沒有任何問題,巧的是臨青溪和淮氏趕到的這天是楚國的佛香節,京城大街上到處是人,馬車行駛得很緩慢。
臨青溪想,自己這可能是在古代遇到“堵車”了,如果不是淮氏不許她下車,她還真打算靠雙腳走到自己師公家裡去,要不然的話,到天黑估計也見不到自己的師公。
“溪兒,京城不比福安縣,你不要擅自行動,也不要到處亂跑,知道嗎?”淮氏此次帶臨青溪來京城,說實話,她自己內心深處也倍感壓力。
臨青溪對於她來說是個懂事的好徒弟,也算半個女兒,但更重要的是,她對於淮紹之、陸志明等人來說是一個非常寶貴的存在,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雖然這些人表面上沒有表現出多麼重視臨青溪,但她知道,臨青溪存在的意義比這世上很多人都更重要。
“師孃,溪兒知道了,保證絕不亂跑!”初進京城的感覺雖有些像“劉姥姥剛進大觀園”的樣子,隔著馬車簾看什麼都覺得看不過來,但臨青溪也是長在紅旗下去過五湖四海的現代人,新鮮感肯定是有的,但絕對不像沒見過什麼世面的鄉野丫頭。
“夫人,咱們往哪個方向走?”魯達是從陸志明還在京城的時候就跟著他的,所以對於淮氏的身份以及很多事情他都是這些人中最清楚的一個。
“今天是佛香節,咱們從五木巷走,去小竹院,父親今日應該在那裡宴客。”淮氏笑著說道。
“師孃,師公住在京城哪裡?師父不是說到了京城之後,讓師孃先帶著我去見師公嗎?”此時的臨青溪並不知道淮氏的父親就是自己的師公。
淮氏抿嘴一笑,說道:“溪兒別急,見到師孃的父親,你就能很快見到你的師公了!今日我父親在小竹院宴客,咱們先去那裡。”
“嗯,溪兒知道了!”臨青溪不再多問,她對於京城是瞎子進城一抹黑,一切只有跟著淮氏走。
馬車七拐八拐之後,臨青溪坐在馬車裡,覺得周圍的行人說話聲和腳步聲越來越輕,慢慢地,她耳邊就什麼也聽不到了,只有車軲轆行進的聲音。
突然,魯達一聲“到了”,趕車的臨青飛將馬車停在了一個深巷的小院門前。
這座一進的小院門外有一棵大槐樹,等到車中的淮氏、臨青溪和夏蓉下車之後,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