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儘快結束這場葬禮,同時在攜程上訂了機票,準備直接過去堵人。
好好一場葬禮,就這麼草草結束。
來賓陸續離場,大多數頗有怨言。一輛賓利內,一名高大英俊的男子忽然開口:“爸,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指什麼?”陳觀潮坐到他身邊,司機關上了他那邊的車門。
英俊男子——陳觀潮的兒子陳雙鶴淡淡道:“你根本沒打算讓她演你的戲,你叫她來試鏡,是想讓她見識到她跟我,跟其他人之間的差距,然後用一場場cut將她碾碎。”
“你覺得這樣過分嗎?”陳觀潮笑道,“縱容她繼續留在這個行業才叫過分,是對觀眾的不負責,也是對演員這個行業的侮辱。”
“是嗎?”陳雙鶴斜睨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拆穿他,“我只看到一個腦殘粉在無理取鬧。”
陳觀潮楞了一下,然後有些不自在的反駁:“我才不是腦殘粉!”
“缺乏演技的人那麼多,你卻只針對她一個。”陳雙鶴淡淡道,“不就是因為在你眼裡,她是寧玉人身上的汙點嗎?”
說完,他冷冷看著他。這個男人在得到寧玉人的死訊以後,在家裡足足哭了三天,簡直跟死了老婆一樣。不,他真正的妻子死的時候,他一滴眼淚都沒有流,甚至沒有來參加她的葬禮,他哭著打電話給他,他卻冷漠的回覆:“等我拍完了戲再回去。”結果等他回來,母親早就成了一罈骨灰。
想到這裡,陳雙鶴轉頭看向車窗外,不遠處,寧寧抱著骨灰罈子,行色匆匆面色陰鬱的走過,那個孤零零的背影像極了當年的他。陳雙鶴望著她,心情十分複雜,一會兒覺得她面目可憎,一會兒又覺得同命相憐。
這時候,車子啟動了。
銀灰色的賓利從寧寧身邊駛過,不知怎地,她停下腳步,轉頭看了他一眼,兩人的目光在陰雨綿綿的葬禮上迅速交匯,又迅速錯開,澎湃的心潮漸漸平息下來,最終還是恨意多一點,陳雙鶴別過臉,心想:下次見面,碾碎她吧。
寧寧沒將剛剛那一瞬間的眼神交匯放在心上,葬禮結束以後,她本來應該忙墓地的事情,可崔奶奶打破了她的全盤計劃,她不得不先將媽媽的骨灰罐子放在家裡,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香港……
迎接她的是一份合約。
合約放在中間的茶几上,寧寧與崔紅梅面對面的坐著,氣氛劍拔弩張。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寧寧冷冷道,“你在賤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