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代替王普寒把沈秋抱住,用一種乾巴巴的興奮語氣道:“秋丫頭,你真是太棒了!”
眾人一頭的黑線,老三霍歐瑞一邊挖一邊在狂風中吼著取笑道,“老大,你好歹走走心,裝的像一點!”
飛鷹騎的眾人早就從他們老大變幻的畫風中看出了他的意圖,這會兒自然跟著起鬨。
沈秋沒好氣的推開他,拿起鏟子趕緊幹活,暴風雪中多呆一秒都是受罪。不一會兒洞口挖開,王普寒率先跑進去,看到裡面的柴火和乾糧,差點又給沈秋一個擁抱,這次白玉瑾吃一塹長一智率先將人抱住,“姜遠戚說的對,秋將軍你果然是半仙,真是太厲害了。”
沈秋:……
軍人的行動向來雷厲風行,五十個人,生火的生火,牽馬的牽馬,堵洞口的堵洞口,沒一會兒就安置妥當,聽著外面鬼哭狼嚎般的聲響,儘管他們有的只有身上裹著的一張皮子,一塊剛剛烤過的乾糧,一壺白酒,還有洞中間生著的一個火堆,大家還是覺得幸福的不行。
“簡直神了,秋將軍,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這些東西啊?”霍歐瑞驚奇的問道,“這辦法不錯,就跑一天就把蠻子一千人拖過來凍死了。”
他的雙胞胎弟弟霍歐珂道,“不應該先問問秋將軍怎麼知道會有暴雪麼?”
王普寒道,“你們倒是肯定不是意外呢……”
其他人用看白痴的眼光看著他,意思很明顯,哪裡有這麼巧合的意外啊,肯定是秋將軍計劃好的嘛。
沈秋對他們給予的充分信任表示受用,朝他們舉了舉酒壺,喝了一口才笑著解釋道,“下前幾天聽關陽城那邊的澤棘人很開心,稍微打探了下,得知是因為不用在草原上度過暴風雪的日子,這並不是什麼機密,所以他們也沒瞞著。”
其他的就不需要解釋了,在邊城呆幾年,就像農民會看天氣,老兵們對氣象徵兆也有一些瞭解,確定了有暴雪,那麼什麼時候要下還是能看出來一點的。
“然後你就佈置了這裡?”霍歐瑞道,“你啥時候做的?我們怎麼不知道?”
“這不是最近準備的,”白玉瑾忽然開口,看著沈秋道,“澤棘剛打進來的時候你就開始佈置了?”
沈秋倒不意外白玉瑾能猜到她的意圖,他畢竟是世家公子,這幾年又一直跟在敬國公身邊,耳濡目染,大局觀要比一般人強的多。
“什麼意思?這裡不是準備把澤棘人坑過來準備的?”霍歐珂疑惑的道。
王普寒白了他一眼,準備找回剛才被鄙視的場子,“咱們秋將軍什麼時候不是計中計連環計,跑這麼遠費這麼大勁,怎麼可能就坑他們千兒八百人就完了?”
沈秋眼睛微微眯起,表示了預設。
眾人一看這個表情就知道,他們接下來估計要大幹一場了,都有些興奮。
沈秋嚥下最後一口乾糧,抖了抖膝蓋上蓋著的皮子道,“吃完就早點歇著,接下來可沒今天這麼舒坦的日子了。”
……
相對安穩的環境讓奔襲了一天的人迅速被疲累佔領,眾人吃過乾糧後倒頭就睡。
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中,白玉瑾趴在火堆旁邊,一邊藉著火光看輿圖,一邊拿著枯枝在旁邊的地上寫寫畫畫……
沈秋被柴火燒裂的噼啪聲驚醒,虛虛垂著眼瞼看著他認真的側臉,眼底閃過一絲複雜……
軍人的生物鐘很準時,眾人睜開眼睛的時間相隔不過前後幾秒,王普寒從洞口往外看了看,發現雪幾乎已經把洞口堵住了,而天空中的雪還沒有停。
“這樣的天氣,如何走?”王普寒疑惑的開口。
“留兩個人在這裡,照料好馬匹;其他人帶好四天的行軍裝備,儘量多帶酒,清理了洞口就走。”沈秋吩咐完眾人就利落的行動起來。
一刻鐘後,除了留下的兩人,其他人冒著大雪跟在沈秋身後離開,艱難的跋涉了一天,待到夜幕再次降臨之時,霍歐瑞躺在厚厚的雪被之下感嘆道,“沒想到雪下面竟然是暖和的,秋丫頭你怎麼懂那麼多鬼點子。”
跟他緊緊躺在一起的霍歐珂道,“蠻子估計打死也想不到會有人在這會兒摸到他們老巢,待明日我們端了他們的大本營,估計都不用等援軍來,今年這場仗就打完了。”
“那感情好,誰也別想搶走咱們的功勞。”王普寒恨恨的道,“朝廷那幫人,咱們在這裡賣命,他們倒好,整天就知道爭權奪利,要不是這樣,咱們能撐的這麼辛苦,死那麼多兄弟?老大,聽說這次來的是遠征候,拖到這會兒才過來,顯然是過來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