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而易舉的事麼!”
崔蘅芝點了下頭:“不過,他確實也爭氣,算對得起他父親帶給他的提拔了。前些日子,他母親來我家打牌,我們聊起他的婚事。”
“他要結婚了?”林蔓很感興趣,也不知道安景明結婚以後,是否會就此安分下來。
崔蘅芝道:“他家裡給他安排的物件,明年就大學畢業了,兩家打算下半年開始籌備婚事,快的話明年年底,慢的話後年年初。”
臥室裡忽然傳來響動,林蔓和崔蘅芝不約而同地看向臥室的門。
臥室的門開了,秦峰睡眼惺忪地走出來。
“那我先回去了,你記得我的話,有空就來坐坐。”崔蘅芝起身向林蔓告別,又對秦峰點了下頭。當看見秦峰的一剎,她眼中掠過一絲異樣的光。
崔蘅芝暗暗地訝異道:這個秦峰怎麼長得像徐秘書?簡直一模一樣。
秦峰也對崔蘅芝禮貌地點了下頭。
林蔓送崔蘅芝出門。
臨出門時,崔蘅芝又不禁多看了秦峰兩眼。
每多看一眼,她都在心裡止不住地感嘆:真像,長得也太像了。
崔蘅芝走後,秦峰坐在沙發上,翻看林蔓之前看的《催眠應用法則》。
“你在研究這個?”秦峰問道。
“我想學會了以後,試試看能不能用催眠的方法,好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林蔓收拾起崔蘅芝喝過的茶杯,又另給秦峰倒了一杯新的。
秦峰笑道:“就算有用,你也沒法知道啊!”
林蔓道:“為什麼?”
秦峰道:“你總不能給自己催眠吧!”
林蔓頓時回過神來,是啊!哪兒有自己給自己催眠的道理,不過她很快又有了新主意。她親暱地環住秦峰的脖子,撒嬌道:“那你也看一下吧!到時候,你可以給我催眠,好讓我知道那天的事。”
秦峰笑道:“你就不怕我給你催眠以後,問你一些別的事情。”
猛然想起一些不能讓秦峰知道的事,林蔓猶豫了。
察覺到林蔓的遲疑,秦峰調笑她道:“怎麼?你還真有不能讓我知道的秘密?”
林蔓不願被秦峰識穿,強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回擊道:“我能有什麼秘密怕被你知道。如果要催眠的話……”
林蔓驀地又有了興趣,笑說道:“我們兩個一人一次。怎麼樣?這也算公平了。”
林蔓想好了,即便說出了不該說的事,她也可以強辯解釋她是胡言亂語,不能作數。因為穿書這種事太荒唐了。任何一個人突然聽到,都會認為她在信口開河。
“我看催眠這事還是算了吧!”秦峰一改之前漫不經心的語氣,忽然認真起來。他將書翻了兩頁,扔在茶几上,轉頭對林蔓說道:“要是這東西會有用,我們公安抓到犯人的時候,哪兒還用得著搞審訊啊!直接給他催眠好了。”
“是啊!只看了這樣一本書,哪兒就真會催眠了。”林蔓被說動了。當她再看茶几上的《催眠應用法則》,只覺得那本書又破又舊。她深深地以為,花時間在這樣的書上,恐怕確實不會有什麼收穫。
於是,林蔓將書扔到了茶几下。秦峰每天都會從單位帶回報紙。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了,報紙一張張地蓋在書上。沒過多久,林蔓就將這本書忘的一乾二淨了。
轉眼到了九月,天氣開始轉涼。
有一天,林蔓早上起床,撕掉了前天的日曆,看到當天的日曆上寫著“立秋”兩字。她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間,夏天已經過去,秋天悄然來了。
五鋼廠的職工們紛紛將短袖的制服改換成長袖。供應科的科員們也不例外。立秋以後,開始有人穿長袖襯衫,也有人穿薄款的人民服。
這一日下午,林蔓從車間急匆匆地走回科室。她穿一身深藍色的工服,袖子挽上手肘,腳上蹬一雙膠底軍綠色布鞋。一身的打扮,看起來格外幹練。
因為有一份檔案趕著要上級簽字,所以林蔓走進科室後,直奔鄧萍桌前。
鄧萍的桌子是空的。
林蔓不得不轉去找王倩倩,結果抬眼一看,王倩倩的桌子也是空的。
“科長人呢?”林蔓問小李道。
小李回道:“鄧科長出去了。剛剛門崗來電話,說是她哥哥找她有事。”
林蔓又問:“那王副科長呢?”
小李道:“王副科長要出去辦事。她跟鄧科長順路,兩人一起出去了。”
“……鄧萍的哥哥……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