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儘管看到聶瑤瑤一副受驚過度的表情，他還是皮笑肉不笑地，儘量用自己放低放慢的聲音，耐心地問道：“這位同學，當時你是在場了吧？你說說，到底是誰的主意？”
唉，糾結這個有意義麼？林薔忍不住看向了方子俞。他實在是黔驢技窮了。竟然將希望寄託於聶瑤瑤的身上，或許他會認為她能夠給出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答案吧。
不過，她更知道，聶瑤瑤如果不是傻到了極點，如果不會審時度勢，她不會自毀去路的。
“我……我……”聶瑤瑤的唇顫抖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孟雪皺了皺眉頭，大聲說道：“你就大膽地說吧，把你看到的說出來。你說，是不是我讓你們去的？”
頓了頓，她看到了方子俞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她繼續說道：“你不要認為我是校長女兒，就會以大欺小。”
聽到孟雪這句話，林薔差點笑出來。她從來沒有想到孟雪竟然會這麼幽默，有沒有這樣顯示自己身份的“校二代”？大姐呀，你是要人家說真話，還是假話呢？你難道不怕嚇壞了純情的聶瑤瑤？
聶瑤瑤的身體抖了抖，慌忙看向了孟雪，見到她的目光如刀般朝著自己飄來。她的頭幾乎低到了自己胸前，卻不敢再說話。
方子俞幾乎要抓狂了，這個聶瑤瑤實在是膽子太小了。這個時候，有什麼不敢說的，只要不是孟雪，其他人都好辦。
“你快說呀？到底是誰？”
或許是有了一些準備，聶瑤瑤終於有了一絲一毫的底氣，她囁嚅了半天，終於說道：“我……我……沒看見，我當時上廁所了。”
方子俞等了半天，卻沒有想到聽到了這樣一句話，他氣得臉黑得像包公，恨不得衝到聶瑤瑤跟前，撬開她的嘴，逼她承認是林薔和路雪的指使。
“你……你胡說。”方子俞大叫，氣急敗壞。“你再說一遍。”
聶瑤瑤看了看他，臉黑如墨，一雙眼睛噴著火，彷彿要吃人一般。最後，她眼睛一翻，軟塌塌地歪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方子俞一驚，隨後其他女生，彷彿受驚了一般，大驚小怪地朝著聶瑤瑤衝過去，絲毫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