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澤也收起了後悔的情緒,笑道:“你能這樣想就對了,這寶華寺是咱們遊玩的第一站,還有幾處比這裡更好賞玩的地方。”
“嗯,聽爹的。”
……
刑部大牢失火,逃跑了近三十名外族細作。好在刑部的主事反應及時,連夜入宮向惠安帝請罪,並請求惠安帝封鎖城門,搜查細作的下落。
跑了要犯,惠安帝雷霆大怒。他顧不得懲罰失職的刑部官員,果斷下令,調遣了八百名精兵駐守四大城門,對出入的百姓進行盤查,又另派了一千名精兵配合五城兵馬司在城內進行地毯式的搜尋。
可是,這群細作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尋不到一絲蹤跡,駐守城門盤查過往的百姓也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如果不是晚上城門沒有開啟過,又沒有其他的同道能夠出城,幾乎讓人以為這些細作已經逃出去了。
接到訊息連夜趕回城裡的蕭睿淵,被楚衡的人請到了太子府。這件事情牽連太大,找不到那些細作,製造火槍的秘密就有暴露的危險,這對大楚而言十分危險。
“這件事情,你怎麼看?”楚衡神情凝重的問道。
蕭睿淵沉聲道:“那些細作能逃的無影無蹤,明顯早有預謀,他們不是還有同夥沒有被抓住,就是與刑部或是朝中的人有勾結。”
不然縱火的火源從哪裡來?在趁亂逃出後為何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消失匿跡,寸土搜尋也無法找到他們?
楚衡顯然也是這麼想的,對於蕭睿淵的答案絲毫沒有意外:“昨晚父皇已經秘密派人審問了刑部的大小主事,又對幾個有嫌疑的大臣進行了嚴密的監視,並未有所發現,父皇更傾向於未被抓捕的細作謀劃了這場此事。”
蕭睿淵眉心一動,他更傾向於朝中有人與外族細作相互勾結,只是這個人藏的太深,一時之間他也想不出是誰。
楚衡沒有錯過蕭睿淵的那一絲異樣,含笑道:“看來你與我想到一處去了,就算真有細作在外面接應,可是他們能迅速隱匿起來不讓任何人發覺,卻不是他們能做到的。”
蕭睿淵點了點頭,問道:“不知表哥可有懷疑之人?”
楚衡緩緩地搖了搖頭:“在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之前,我不能確定是誰。”正因為這樣,查起來就麻煩了,就算有人手將朝中所有的大臣監視起來,也不一定有用。
“只要把人找到,幕後之人就無處隱身了。”對於找人蕭睿淵不是很擔心,在重重精兵的搜尋下,他不信那些人能夠逃出去,眼下就是與對方比耐心。
楚衡點了點頭,眼下就只能如此了。
“對了表哥,”蕭睿淵想到了另一件事,提醒道:“過幾日就是皇孫的滿月禮,到時難免人多眼雜,表哥儘可能多的派遣人手,駐守太子府。”
楚衡聞言,想到了某種可能,神色一凜,採納了表弟的建議。
從太子府出來,已是天光大亮。蕭睿淵剛回到將軍府,惠安帝的口諭就來了。他稍稍梳洗一番,換上了正服才隨宣口諭的太監進入了皇宮。
由於尚在休假中,蕭睿淵不用上早朝。待他來到御書房,惠安帝已經上完了早朝,正在批閱奏摺。
“此事你怎麼看?”惠安帝放下硃筆開門見山的問道。
“回皇上,微臣無能,尚無頭緒。”蕭睿淵答道,面對惠安帝,他的態度要慎重的多。
惠安帝對這個答案似乎有些不滿,看了蕭睿淵一眼說道:“那些細作原本是愛卿抓到的,想來愛卿比旁人更加清楚他們的行事作風,這一次不慎讓他們逃走,該如何找到他們,此事朕就交給愛卿了。”
蕭睿淵默然無語,無法拒絕惠安帝的授命,於是抱拳說道:“微臣遵命。”心裡卻在可惜好好的一次休假就這樣沒有了。
說完了正事,惠安帝的神情看起來沒有那麼威嚴了,看向蕭睿淵的目光甚至透著幾分長輩的慈愛:“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準備何時娶和嘉過門?”
蕭睿淵沒有料到惠安帝會問起這個,心裡瞬間掠過了種種,面上卻沒有什麼變化:“回聖上的話,若無意外,微臣將在明年娶和嘉過門。”
“明年?那就很快了!”惠安帝似乎很高興,半真半假的說道:“若是你們年初能成親,年末說不定就能抱上孩子,若是小子,正好能能與堯兒一起長到,若是女兒,就許予堯兒為妻。”
惠安帝所說的堯兒就是楚衡快要滿月的長子,大名叫承堯,是惠安帝親自所取。堯,乃是上古一位品質和才智俱是非凡絕倫的皇帝,可見惠安帝對這位嫡長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