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亂鬥成一團,宋子期和顏宓這對翁婿卻穩坐不動,一副冷漠的樣子看著這場大戲。
私下裡,宋子期告訴顏宓,“耐心等待,機會很快就有了。”
“岳父大人明鑑,小婿並不著急。小婿反倒是擔心岳父大人,萬一元康帝對岳父大人出手,該如何是好?”
宋子期冷冷一笑,說道:“本官早有準備。無需過多擔心。”
顏宓笑了,他其實根本不擔心宋子期。以宋子期的本事,這樣的風浪還攔不住他。
顏宓說道:“元康帝打定主意要修宮殿修園子,現在能阻攔一時,最終朝臣還是會妥協的。岳父大人可有想過從中取利。”
宋子期面無表情地說道:“本官愛惜名聲,自然不能親自下場捧元康帝的臭腳。工部的高大人是個很好的人選,元康帝這次沒有選錯人。等過段時間,本官會對高大人面授機宜,屆時這場亂局也該結束了。到時候,你也能順利棄文從武,重掌兵權。”
“岳父大人費心了,小婿感激不盡。”顏宓恭恭敬敬地給宋子期行了一個大禮。
宋子期捋著鬍鬚,問道:“重掌兵權後,你可有打算?”
顏宓面露殺意地說道:“當兵就要打仗。就算沒有打仗的機會,小婿也會製造機會帶兵出戰。等小婿重掌兵權後,京城非小婿久留之地。小婿會想辦法帶兵長期滯留在外。只是這樣一來,就苦了安然。”
宋子期肯定地說道:“無妨,安然非一般小女子,她能理解。你的策略是對的,重新掌握兵權後,你就不宜繼續留在京城。
吳國公是前車之鑑,以前百戰百勝,勇猛無敵的吳國公,自從回到京城後,就成了被圈養起來的吉祥物。
你若是不離開京城,你的下場就如現在的吳國公。兵權交給下面的人掌控,永遠沒有自己掌握兵權來得好。”
“岳父大人說得有理。這些年,陛下蠶食西北的軍權,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即便有容玉在西北支應,依舊不能阻擋大勢。”
顏宓回想這幾年西北邊軍遭遇數次大清洗,忍不住一陣唏噓。
元康帝想要掌控西北,首先就得掃清吳國公府在西北的影響。第一次,元康帝被詐死的容玉打了個措手不及,不得不暫時收手。後來,元康帝學精明瞭,從小處入手,等到詐死的容玉發現的時候,事情已經不可挽回。
數次的大清洗,讓吳國公府在西北的勢力遭到了嚴重的打擊。要不是有容玉躲藏在西北攪局,只怕吳國公墳頭上的草都已經有一人高了。
如果吳國公能夠離開京城,回到西北,那麼吳國公府的難題就將迎刃而解。
容玉再厲害,他畢竟是賊,而且還是身份見不得光的賊。很多事情他能做,可是官場上的事情他插手不了。這就是容玉的短板。
吳國公則不然,只要吳國公能夠出現在西北,就能從官面上整頓西北軍事,將西北軍事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上。
奈何元康帝不是傻子,說什麼也不會放吳國公離開京城。就算將吳國公養成了廢物,也比將吳國公放回西北要強。
至於定國公,本就是外戚,就算元康帝讓定國公出京掌軍事,定國公也不敢。就怕引來猜忌,全家老少都要跟著陪葬。
說起來三大國公府很牛逼,那也只是相對而言。實際上,處在三大國公府的位置上,所受到的掣肘和限制,比一般官宦勳貴多了去。這也是為什麼三大國公府必須抱團抗爭皇權的原因。
現在顏宓要以晉國公的身份重掌兵權,並且還要帶兵出京,長期遊離在京城之外,此事很難。若非有宋子期這樣的大牛相助,單靠三大國公府未必能夠辦成此事。
當然,顏宓重掌兵權只是第一步。最難的是帶兵出京。
元康帝如今防備武將就跟防備反賊一樣,怎麼可能輕易讓顏宓帶兵出京。
顏宓想要出京,就需要一個契機。
宋子期給顏宓找到了一個契機,只待宋安然協助,時機一到,顏宓就能名正言順的帶著兵將出京打仗。
元康帝有一套組合拳,卻不知宋子期顏宓和宋安然也有一套組合拳。而且他們的組合拳,會將元康帝打得頭頂冒煙,暴跳如雷。
元康帝打定了主意要修宮殿修園子,誰都阻止不了。膽敢阻止的人,元康帝是恨得咬牙切齒。朝中大佬,元康帝暫時動不了。像那些御史,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抓到詔獄裡面關起來。
朝中緊張氣氛加劇,內閣有人提議退讓。這麼爭鬥下去,朝堂亂來,最後遭殃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