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垚起身,打算離開。轉身的時候,顏垚悄聲對顏箏說道:“想要離京,就趁早。等過了年,母親抽出空來,肯定會出手料理你的婚事。你不是母親的對手,到時候你只能乖乖聽話,做個乖寶寶。”
啊……
顏箏狠狠地瞪著顏垚的背影,要不要說得這麼殘酷。
不過顏垚提醒得很及時。顏箏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她要去見父親。
……
顏宓同顏均談了一天一夜。天亮的時候,顏均從書房裡出來,依舊精神抖擻。
同父親顏宓一席談話,讓顏均受益匪淺。
顏均留在行宮用了早飯,然後帶著妻兒一起回大正宮。
路上,蕭辰同顏均說道:“皇上,臣妾打算以後讓孩子們常來行宮請安。”
顏均點頭,“可以。”
蕭辰又說道:“幾個孩子跟在母后身邊,肯定能學到不少東西。臣妾在行宮住了一晚,明顯感覺到自己同母後之間的差距。尤其是在教導孩子方面,臣妾遠遠不如。”
顏均奇怪地看著蕭辰。
蕭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昨日同二叔叔還有小姑相處,我就覺著母親很會教人。我想孩子們跟在母后身邊,肯定會有所長進。”
顏均搖頭笑了笑。要說宋安然會調教人,那是真的。無論什麼人到了宋安然的手上,都能被調教出來。可要說宋安然會教導小孩子,此話不盡不實。小孩子和下人是不同的,不可能用一樣的方式去調教。
當然,這些話沒必要告訴蕭辰。
顏均對蕭辰說道:“將孩子送到行宮,當然可以。不過不能天天去。母親和父親都有事情要忙。這樣吧,每三天去一趟,讓孩子們受受薰陶也好。我相信以母親的手段,幾個孩子都會有所長進。”
蕭辰笑了起來,“多謝皇上。孩子們也喜歡跟在母后身邊玩耍。”
“那就好。”
顏均搖頭笑了笑。母親調教人的手段可不一般,希望幾個孩子能受得住打擊。
……
宋安然同顏宓在花園裡散步。
臘月裡,花園裡沒景色可言。
宋安然和顏宓純粹是想感受一下久違的京城寒冬。在海外十多年,就沒有過過冬天。如今回到京城,自然不能錯過京城的冬天。
兩個人手牽著手,漫步在樹叢下。
宋安然問道:“和陽哥兒談好了嗎?”
顏宓笑道:“有我出馬,豈有失敗之理。”
宋安然看著一臉臭屁的顏宓,忍不住笑了起來。
宋安然說道:“你這麼能幹,不如將兩個孩子的婚事解決了。”
兩個孩子的婚事,這還真是個大難題。
顏宓皺眉,心裡頭在想著解決的方案。
宋安然偷偷一笑,告訴顏宓,顏垚有心上人了。他們做父母的,要不要趁機撮合一下。
顏宓想了想,對宋安然說道:“你累了小半年,最近好好休息。顏垚的婚事我來辦。至於箏丫頭的婚事,一時半會也沒辦法。再等等吧。”
“那就說定了。”
宋安然甜甜一笑。顏宓回來了,她終於可以將所有的事情推給顏宓,過幾天舒心的日子。
一轉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顏均沒有舉辦宮宴,他只想在過年這一天,和自己的家人坐一起,輕輕鬆鬆地吃一餐飯。
全家人齊聚行宮,氣氛很好。
十多年來全家人第一次圍坐在一起吃團年飯,守歲。
顏均的心情很有些激動,不過他剋制了。他希望年年歲歲有今日,
團年飯後,男孩子們湊在一起玩耍,大人們湊在一起閒聊。
宋安然問顏均,“聽說西北下雨了?”
“是的。”顏均難掩興奮的說道。乾旱多年的西北,終於下雨了。
宋安然笑著說道:“明年肯定是風調雨順的一年。”
“承母親吉言。”
新年過後,就到了開皇元年。
正越十六大朝會。大朝會結束,大漢開始正式推行新政。
推行新政不易,好在之前已經在十二個省份打下了基礎。
從西北學習歸來的基層官員,根據朝廷安排,奔赴全國各地。
宋安傑也選擇了外放。本來顏均想將宋安傑留在朝堂,不過宋安傑強烈要求要去地方上擔任父母官。他想親手推行新政,觀察新政的效果。如此,便能及時將地方上的訊息反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