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沒去湊這個熱鬧,晉國公府更不會湊這個熱鬧。只派了可靠的下人去看榜。
快到午時的時候,終於有了訊息傳來。狀元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四十多歲的老學究。
狀元不是宋安傑,宋安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有些遺憾。
宋家這邊,宋安傑一臉輕蔑。狀元郎他認識,說他是老學究都是客氣。整個人就是的書呆子,整天只會弔書袋。這樣的人被點為狀元郎,在宋安傑看來,朝中大佬同元康帝的眼睛都被屎給糊住了,才會點了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做狀元。
至於榜眼,好歹有點才名。宋安傑還是蠻服氣的。
狀元和榜樣都有已經滑落別家,他不會被拙落到二甲吧。真要掉入二甲,宋安傑一定會寫文章大罵朝中大佬還有元康帝有眼無珠。連他這樣有才有貌的人,都會被拙落到二甲,可想科舉多不公平。
最後訊息傳來,宋安傑被元康帝點為今科探花。據說元康帝還笑言,宋家一門三父子兩探花,真正是美談。
得知宋安傑是探花郎,宋安然的心落到了實處。
宋安傑也鬆了一口氣,算元康帝有點眼光。
可惜不是六元公,只能頂著五元公的名頭在外行走。宋安傑心裡頭多少有點彆扭。
人就是這樣的。以前以為六元公是自己的囊中之物的時候,各種嫌棄,各種不屑一顧。等六元公從手上飛走的時候,又不甘心,心裡頭還憋著一股氣,那是因為不服氣。
宋安傑心裡頭有點鬱悶,有點不服輸,還有點如釋重負。沒有得到六元公的名頭,就等於給別人留下了一點超越的餘地。反正他的名頭已經打響了,以後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人認識。
宋安傑被點為探花,宋安然命喜秋帶著禮物到宋家賀喜。
宋安然知道,宋安傑最近幾天會很忙,到處都是請吃酒的,什麼同年,同窗,同科,還有宮裡面的瓊林宴。
等吃過瓊林宴,宋安傑又該去翰林院報到,每天按時上班。
這期間,宋家還是抽空請了一天的酒席。
上門送禮的人很多,吃酒的人也很多。更有甚者,直接帶著自家閨女,侄女,外甥女,各種名目繁多的姑娘上門,說是送給小宋探花郎暖床用的。
個個都義正言辭,說宋安傑貴為探花郎,身邊豈能沒有紅袖添香。丫鬟太俗氣,也太低賤,哪裡比得上自家閨女,侄女,外甥女玲瓏乖巧。
宋安傑不要,那些人還非得將閨女,侄女,外甥女往宋安傑懷裡塞。
楊寶書見了,氣的咬牙切齒。偏偏身份所限,她還不能出面將那些人打一頓。
最後還是宋子期這位閣老出面,震懾住了所有想送閨女,侄女,外甥女的人。宋子期明言,宋家不收任何閨女,侄女,外甥女。宋安傑的暖床人,更輪不到外人來操心。誰敢再往宋家塞亂七八糟的女人,那就是宋家的仇人。
沒人想和宋家做仇人。於是閨女,侄女,外甥女統統被打發出了宋家。這輩子都別想再踏入宋家門半步。
酒席過後,宋家恢復了平靜,宋安傑的生活也步入了正規。
宋安然的生活卻不輕鬆。
顏宓同意和容玉合作,需要藉助四海商行。為此,宋安然特意讓四海商行分出部分人力,前往西北,擴大產業規模,私下裡方便同容玉生意來往。
另外一邊,宋安然也給顏宓去信,提醒顏宓注意時間。朝廷不會允許他長期趴在兩湖不動彈。今年之內,必須將兩湖的反賊平定,才能對朝廷有所交代。
顏宓的回答很乾脆,既然局勢所逼,那他就勉為其難平定兩湖的反賊。
顏宓一旦拿出五分功力,大周範圍內,沒人是他的對手。更何況還是一群烏合之眾的反賊。
沒過兩個月,兩湖境內的反賊,已經被顏宓清掃一空。整個兩湖白茫茫一片,乾淨得不像話。
地方官回到兩湖,見兩湖如此乾淨,就跟被脫光衣服的大漢一樣,頓時氣得要掀桌子。顏宓實在是太過分了,都不給兩湖留點家當,全都被他卷空了。
地方官員聯名寫奏章狀告顏宓。
於是朝中又掀起新的一輪彈劾顏宓的高潮。
對於御史的彈劾,元康帝不為所動。說實話,元康帝還真怕顏宓到了地方上籠絡人心,清廉得就跟清水一樣。那樣的顏宓,才是真正可怕的,才是值得防備的。
如今顏宓評定兩湖,卻沒有落下好名聲,還被兩湖老百姓和官員厭惡。這一點就讓元康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