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罷。
宋安然知道,這幾年吳國公府的日子並不好過。容玉詐死離去,對吳國公府的打擊很大。
吳國公府失去了最具才華,又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吳國公府從那以後元氣大傷。現在的吳國公府世子,不提也罷。那就是個紈絝,不學無術的紈絝。只因為佔了一個嫡出的身份,才能被冊封為世子。
一旦吳國公過世,靠世子根本穩不住吳國公府的局面,更沒有膽量同元康帝掰腕子。
屆時,吳國公府危矣。
定國公府,只要老老實實的做外戚,問題不大。
問題最大的還是晉國公府。
宋安然暗自嘆了一聲。
宋安然問喜秋,“最近有沒有吳國公府的訊息?”
喜秋搖頭,“夫人要是想知道吳國公府的訊息,奴婢這就安排人去打聽。”
宋安然擺手,說道:“算了,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
與其派人去打聽訊息,不如直接問老國公。老國公對吳國公府的情況肯定熟悉。既然老國公沒有反應,想來吳國公府應該是沒有問題。
晚上,宋安然略微用了點飯,早早的就睡了。
第二一大早起來,繼續到宮裡哭靈。
在宮裡,宋安然一眼看過去,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可見,昨晚大家都沒休息好。都在擔心宮裡的事情會牽連到自家。
最讓大家意外的是,平郡王也在靈堂。
平郡王就跪在最前面,直挺挺的,滿臉悲慼之色。
宋安然有些心驚膽戰,生怕平郡王一時想不通又開始說胡話。
不過很顯然宋安然的擔心是多餘的。今天的平郡王很安靜,少了戾氣。可想而知,平郡王是真的反省過。
宋安然在靈堂得不到承郡王的訊息,心裡頭有些著急。宋安然也不敢讓小周氏打聽宮裡面的訊息,只能留意平郡王的動靜。
一個時辰後,大家去偏殿休息。
小周氏對宋安然說道:“昨晚我和老爺談過了。老爺讓我不要擔心,目前陛下還不會輕易對我們動手。至於將來,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吧。”
宋安然點點頭,“太太也該放寬心。”
小周氏苦笑一聲。她沒辦法放寬心。因為昨日她交給元康帝的那十幾個人,全都被抓了起來。現在那些人是死是活,小周氏也打聽不到。
小周氏很愧疚,也很著急。偏偏還不能顯露出來。
有宮女來奉茶,不動聲色間,給宋安然傳遞了訊息。
宋安然捏著小紙條,有些心驚。劉小七冒險給她送訊息,是在是太危險了。
宋安然藉口去如廁,然後偷偷展開小紙條。紙條上的內容很簡短,只寫了兩個字:承安。
意思就是承郡王已經度過危險期,現在安全了。
宋安然頓時鬆了一口氣。接著將紙條放入嘴裡,吃進了肚子。
宋安然回到偏殿,小周氏關心的問她。
宋安然搖搖頭,讓小周氏別擔心,她身體好,吃得消。
小周氏已經快吃不消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過二十一天。
昨天昏倒的那幾個人,今天繼續進宮哭靈。整個人搖搖欲墜,生怕會死在宮裡面。小周氏暗自嘆氣,說不定某天她也會變成那個樣子,被二十一天的哭靈折磨死。
半個時辰很快結束。大家都回到靈堂。
平郡王依舊跪在最前面。宋安然透過觀察平郡王的背影,判斷出劉小七的訊息是準確的。
承郡王的確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今天早上還醒來過。
承郡王醒來後,得知自己臉破相,手殘廢,情緒當即失控。掙扎著,怒吼著,將傷口都崩裂了。後來還是霍大夫當機立斷,命人將承郡王捆起來。然後重新給承郡王上藥,縫合傷口,又給承郡王灌了一碗安神藥,承郡王沉沉睡去。
承郡王醒來的時候,平郡王也在現場。
承郡王將所有的錯都算在了平郡王頭上,直言平郡王是罪魁禍首,兄弟二人從今以後恩斷義絕。
平郡王跪在地上給承郡王請罪,“大哥,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大哥要打要罵都行,我絕不皺一下眉頭。只求大哥不要再傷害自己。你的傷勢經不起反覆。”
“滾,你給我滾出去,從今以後我都不想看見你。”
承郡王很痛苦,不僅是傷口痛,更多的痛苦來自於心裡面。
身為皇子,破相殘疾,也就意味著從今以後同皇位徹底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