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教的那些內容,縣主都已經學會了。”箏丫頭委屈地說道。
宋安然心疼壞了,宮裡面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連這麼小的小孩子都要摧殘。
宋安然抱緊了箏丫頭,“妹妹不要怕,晚上孃親陪著你一起溫習功課,好不好?”
“謝謝孃親。”
箏丫頭小聲地說道。
宋安然摸摸孩子的額頭,箏丫頭本是一個自信滿滿,精力充沛的小姑娘。結果才去了皇宮一天,就被打擊成了這副樣子。宋安然真要任性的說,明天不去宮裡伴讀。
可是這不行。宋安然很清楚,她不能任性。目前,她只能安撫兩個孩子,讓兩個孩子做好伴讀的工作。
宋安然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又問垚哥兒,“垚哥兒,你有什麼想和孃親說的嗎?”
垚哥兒搖搖頭,一副被打擊得有氣無力的樣子。
宋安然微蹙眉頭。垚哥兒這樣子真讓人擔心。
箏丫頭突然說道:“先生上課的時候,哥哥差一點睡著了。有人嘲笑哥哥,然後先生就叫哥哥站起來,站到門口。”
宋安然聞言,趕緊摟緊了垚哥兒。
她的垚哥兒本老就懶散,不喜歡讀書。經此打擊,將來只怕更加討厭讀書。
面對這樣的情況,宋安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垚哥兒眼巴巴地看著宋安然:“孃親,兒子是不是很無能?”
宋安然搖頭:“當然不是。我家垚哥兒很棒。”
“可是……”垚哥兒剛說了一個可是,後面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垚哥兒站起來,有氣無力地說道:“孃親,兒子和妹妹一起去書房溫習功課。明兒一早,先生要考察功課。”
宋安然遲疑了一下,最後重重點頭,“好!孃親陪著你們。”
宋安然陪著兩個孩子在書房唸書。兩個孩子都花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來溫習功課,感覺掌握得差不多了,這才上床睡覺。
兩個孩子今天都累壞了,剛躺上床就睡著了。
等孩子睡著後,宋安然將喜秋長順叫到書房問話。
宋安然直接問道:“和我說說,今天到底是什麼情況。”
喜秋率先說道:“啟稟夫人,姑娘其實還好。姑娘聰明,長得又玉雪可愛,那些皇孫縣主看起來都很喜歡姑娘。只是姑娘年齡太小,先生講授的內容又太深,姑娘學起來有點吃力。”
宋安然又朝長順看去。
長順小心翼翼地說道:“公子在課堂上稍微走了走神,被後面的人發現,然後告訴了先生。先生就命公子站到門口清醒。門口的人來來往往的,大家都看到公子被罰站,難免有幾個人不開眼偷偷譏笑公子。公子受了委屈,心裡頭難受。”
宋安然盯著長順,問道:“那些皇孫和伴讀,有沒有嘲笑垚哥兒?”
長順猶豫了一下。喜秋踢了長順一腳,提醒長順在夫人面前,有一說一,不得有任何隱瞞。否則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
長順回過神來,趕緊對宋安然說道:“啟稟夫人,課時結束後,的確有皇孫還有伴讀譏笑公子。公子很委屈。姑娘要替公子出頭,被公子給攔住了。”
宋安然哼了一聲,盯著喜秋。
喜秋面色鎮定地說道:“陳留侯家的姑娘也是伴讀。那個小姑娘有些嘴碎,當著姑娘的面譏笑公子。姑娘很氣憤,想衝過去打人。幸好公子及時攔住了。”
宋安然嗯了一聲,表情看不出息怒。
宋安然沉默了片刻,問道:“有哪些人嘲笑垚哥兒?平郡王家的小子沒有維護垚哥兒?”
長順遲疑了一下,說道:“啟稟夫人,大部分人都有嘲笑公子。平郡王家的殿下倒是沒有嘲笑公子。不過平郡王家的殿下對公子很不滿,還曾出言說公子丟了他的臉。”
宋安然哼了一聲,顯然已經氣狠了。她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孩子,竟然被人如此譏諷嘲笑,甚至還敢嫌棄垚哥兒丟人,真是豈有此理。
宋安然握緊拳頭,心裡頭叮囑自己不能急,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急。
宋安然深吸一口氣,對兩人吩咐道:“好好照顧姑娘公子。每天如實彙報宮裡面的情況,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遵命。”
“退下吧。”
長順退了出去。喜秋還留在宋安然身邊伺候。
宋安然神色平靜地說道:“我就知道兩個孩子適應不了宮裡的環境。”
“奴婢知道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