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陳思嫻如今已經是永和帝的女人,關於陳家的事情自然不能等閒視之。
趁著宋子期還沒有休息,宋安然帶著馮三急匆匆地來到外院書房,向宋子期稟報陳家的情況。
宋子期聽聞林默的死有蹊蹺,以及陳家的可疑之處,白一深受重傷昏迷,頓時就皺緊了眉頭。
如果陳思嫻沒有進宮,這件事情最多報官了事。
可是陳思嫻進了宮,還得了永和帝的寵愛,那麼此事就不得不小心處理。如果陳家真有見不得人的地方,那麼宮裡面的陳思嫻也瞬間變得可疑起來。
宋子期沉吟片刻,對宋安然說道:“白一那邊你多關注一下,等白一醒來,仔細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至於調查陳家的事情,我會安排人去做。這件事情,你們都不要對外聲張。
陳思嫻進了宮,據說頗得寵愛。說不定某天就會被封妃。這個時候我們明目張膽地針對陳家,不會有任何好處。不過這些事情你們都不用操心,我會將事情處理妥當。”
馮三應了一聲。
宋安然抿唇,心裡頭想得更多。馮三沒見過玉漱仙姑,不知道陳思嫻那張臉對永和帝有多大的殺傷力。
如果永和帝將陳思嫻當做玉漱仙姑的替代品,那麼事情真的會變得很複雜。
宋安然問道:“父親,陛下忙著御駕親征,這對我們會不會有所幫助?”
就在數天前,永和帝突然在早朝上宣佈對西戎開戰,同時宣佈要御駕親征。這件事情自然遭到了文官集團的全體反對。
大家引經據典,找出各種理由,就是為了阻止永和帝開戰。國家經不起這樣的戰爭消耗。
永和帝一意孤行,加上武將勳貴都站在永和帝這邊,最後不出意外,文官集團全體敗下陣來。
另外,從頭到外參與了這件戰爭謀劃的宋子期,自然成為靶子,被文官們集體攻擊。
宋子期騰挪轉移,費盡心思,以推薦太子殿下出任戰爭後勤總管,負責糧食供應重任為條件,這才化解了文官集團的攻擊。
如今戰爭機器已經開動,永和帝很快就要去草原御駕親征。屆時,他總不會將陳思嫻帶在身邊吧。有了這麼一個時間緩衝,針對陳家的調查,未必就不能出成果。
宋子期對宋安然說道:“這件事情我會仔細斟酌。總之你看好白一,外面的事情暫時就不要插手。”
“女兒明白。”宋安然躬身領命。
白一的傷勢雖然很重,但是白一的身體底子好。
所以第二天中午,白一就從昏迷中醒來,整個人還算清醒。
霍大夫給白一換了藥,然後告訴宋安然,“可以短時間的說會話,不要讓她太辛苦。”
宋安然點點頭,“多謝霍大夫提醒,我會把我分寸。”
宋安然走進廂房,見到白一渾身綁著繃帶,心裡面很難受。
宋安然在床邊小凳上坐下,握著白一的手,“我不該派你去陳家的。”
白一搖頭,“幸虧奴婢去了。要是奴婢沒去,姑娘毫無防備,直接撞上陳思齊,豈不是更危險。”
宋安然抿唇,問道:“在陳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陳思齊害了你。”
白一先是嘆了一聲,之後才慢悠悠地說道:“奴婢到了漿洗巷的宅子,察覺到屋裡有好多人在說話,奴婢就直接上了房頂打算偷聽。卻沒想到,奴婢剛上房頂就被人發現。
一個乾瘦老頭跑出來,提著刀要殺奴婢。奴婢武藝不精,不是那個老頭的對手。奴婢本打算抽身離去,卻沒想到從屋裡出來更多的人。
一大群人追殺奴婢。奴婢運氣好,逃到人群中,這才逃過那群人的追殺。”
宋安然聞言,心頭一緊。“知道那些人是什麼身份嗎?陳思齊是不是也參與了追殺?”
白一先是搖頭,然後說道:“陳思齊並沒有追殺奴婢。不過那些追殺奴婢的人,都叫陳思齊公子。還有,奴婢總覺著那幫人有些怪異,當時沒想明白,如今想起來,似乎有點像是白蓮教的人。”
白蓮教?宋安然悚然而驚。
宋安然問道:“你確定是白蓮教嗎?”
白一蹙眉,想了想,說道:“奴婢剛上房頂的時候,隱約聽到屋裡的人說了幾句話。他們說的話很怪異,奴婢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當時情況緊急,奴婢也來不及多想。這會回想起來,的確有點像傳聞中的白蓮教。”
接著白一對宋安然重複了兩句,對方所說的那種怪異的話。
宋